男一女的聲音:“昊君,這杌機鳥的歌聲實在動聽。”“若鳳紀喜歡,送予你可好?”“我怎能要,它身上流的可是你的心頭血啊。”
聲音消失,伯弈卻因心頭忽來的痛驚醒過來,昊君?鳳紀?幻覺中聽到的話,莫非是上古神太昊與鳳紀?杌機鳥,可是太昊神鎧上的神器,可破六界陣法的神鳥?傳說中,那鳥兒為太昊心頭血所救,因感其恩,自化了魂,變作了鎧首,靜立在太昊的右肩。
伯弈眼眸微亮,這第一件神器莫非就是那杌機鳥?
四人略緩了氣,方才繼續行路。走走停停,也不知行了多久,夫人忽然停步轉頭道:“公子,前面有數個洞口,我們該如何走?”
伯弈上前一看,緊挨一排十個黑洞,大小外形皆是一般,內裡一片漆黑,看不出究竟。
伯弈囑道:“瑞珠,你照顧幾人,原地歇息。我上前尋路。”
伯弈語落,人已沒入了黑暗中。
很快,伯弈再度現身,白衣飄飄在一洞口處招手喚道:“夫人,找到出路了,快隨我來。”
四人立即起身,跟著伯弈而去。
先時黑得不見五指,走了只一會兒,四面洞壁便有了綠色的燭火,四人見那洞中滿是漂浮著的鬼星,耳畔不時響起詭秘的聲音咆哮而過。
公女靠近蚩侯夫人,緊緊抓住夫人的衣袍。瑞珠也有些害怕,望著在前的伯弈,牙齒微顫道:“公子,這裡看起來甚是恐怖。”
伯弈卻不理他們,只不停地往前。
四人雖怕,但又依賴伯弈,只得顫顫跟著。四人亦趨亦步,好端端的眼前突然就沒了伯弈的影子,夫人、瑞珠徹底驚呆了。
走在第三個的公女突然發起銳利叫聲:“啊,啊,不要纏我,夫人,夫人救我。”
瑞珠和蚩侯夫人急忙回頭,見得公女被無數的根莖纏繞著騰於空中,一排排比手臂粗大的根莖正以瘋長的速度吞噬著小公女的身體。
蚩侯夫人掏出匕首撲身上前,瑞珠急得大叫:“夫人,不可靠近。”
夫人此刻那還有理智,公女雖不是她所出,到底多年養護的情誼,怎能見她在自己眼前被怪物吞噬了去。
那根莖見又來一人,分出數根枝椏,將夫人牢牢吞住,蚩侯夫人所執匕首也算寶物,本可削鐵如泥,此刻她如瘋了一般亂宰亂砍,枝椏吃痛不退,反倒越纏越緊。
那邊,小公女身子被吞入大半,只剩兩腳在外胡蹬;這邊蚩侯夫人被緊纏著,眼看就要瞪眼睛。
瑞珠驚恐難懼,回頭四顧求救,竟連老長房也失了蹤跡。
正在危機時,白衣閃過,鐵器鈍擊之聲沉沉響起,只見消失的伯弈再次出現。
他手握一柄青光流長的劍,與根莖纏鬥起來,根莖勾住伯弈雙腳,伯弈虛虛一滑,躍至壁頂。
根莖慌忙將兩女吐出,上百枝蔓就追著伯弈而去。伯弈使出迷蹤術,每每險避而開。
地上三人一臉慘白,眼見伯弈左閃右避,卻毫無還手之力。暗道不好,如此下去,伯弈一旦失力,後果將不可想象。
伯弈身形漸慢,根莖如有智慧一般,百根皆起,直直向他襲來,竟是欲一招制敵。
伯弈頓住,不知為何放棄了閃避,眼看將被百根纏繞撕裂。伯弈不知怎的竟飛到了根頂,他雙腳倒掛而下,手中長劍向根頂處筆直刺去,百枝根蔓不及回顧,根頂被長劍刺透,根深處傾流出墨黑汁液,四處飛濺。
“快躲開。”伯弈邊喊邊飛身下來。夫人聽到伯弈喊聲,很快回神,拉著瑞珠和公女閃躲到壁室邊緣。
濃汁滴落根莖之上,根莖瞬間腐爛化水。
伯弈收劍,咄咄問道:“你們為何獨自走來?”
當他探路回去時,竟發現四人失了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