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扯掉輕紗,眼裡噙著淚花道:“我是誰,你不會不認識吧,當年你為得到鴛鴦銅鎖,誣陷我阿父造反,害我全家骨肉分散,如今,你又利用我尋覓鴛鴦銅鎖,你居心何在?”
赫連託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驚異,聽聞拓跋雪的話,忽又柔聲慈愛道:“雪兒,你受了何人的挑唆,相父待你如何,你自己應該明白,這是鮮卑部族使用的離間計,破壞你我父女的情分,好坐收魚翁之利,巧奪銅鎖!”
拓跋雪被赫連託這些話,氣得說不出話來,舉劍刺向赫連託,赫連錦顏過來擋住拓跋雪道:“雪兒,不要中了鮮卑部族的離間計!”拓跋雪道:“大護衛,赫連託做得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再幫他做事了,也會陷你於不義!”
赫連託在一旁再次使用苦肉計道:“錦顏,躲開!你讓雪兒刺死我,讓她報仇!這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雲主!”拓跋雪聽聞這些話,真是又氣又恨,一時分了神,猶豫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一章 情兩難 一劍恩仇(二)
拓跋傑飛身過來,也不答話,直接刺向赫連託,賀聯錦顏一劍過來,拆開拓跋傑的第一招劍法,左慈揮舞白色雙素,直取赫連託,拓跋雪忽的接住左慈的雙素,道:“他終究是我相父!”
說話間,赫連託的寶劍刷的從背後刺向拓跋雪,竇天志眼急手快,一把五彩錦祥傘擋了過來,喝道:“雪兒,小心!”拓跋雪回頭吃驚的望向赫連託,目光裡是如此迷茫與困惑,然後轉身,手握寶劍顫抖的刺向赫連託。
赫連錦顏與拓跋傑打在一處,赫連託力戰三人,眾家兵一起圍攏過來,此時,忽然從半空飛落兩個人,正是宇文蒙跟宇文飛燕,宇文蒙上次受傷後,一直在客棧養傷,近日剛剛恢復,今夜,就帶著女兒宇文飛燕前來骨都府查探情況,不想正撞見這幾個人,他看清楚那天救自己的年輕人,才躍身下來,出力相助。
宇文蒙的加入,與之家兵一塊混戰,不多時,家兵死傷無數,紛紛扔下長矛火把,迅速逃命去了。幾個人大戰赫連託,很快他就體力不支,敗下來了,拓跋雪一劍頂在赫連託的胸膛上,悲泣道:“今夜,我就要替父母報仇!”
赫連錦顏正與拓跋傑打得不分上下次,斜眼瞧見叔父赫連託危在旦夕,一收劍縱身躍到赫連託面前,推開赫連託,胸膛直接擋在了拓跋雪的劍尖,道:“要殺,就殺我吧!我願意替叔父受這一劍!”
拓跋雪神情驚異,寶劍往上一挪,只聽“噗”的一聲,寶劍扎到了赫連錦顏的肩膀上,她痛惜道:“大護衛,你為何如此?”隨後拔出寶劍,血流了出來,拓跋雪近身扶住他。
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楚有多少勝似親人,又不似親人的感情在裡面,赫連錦顏微笑的看著她,手捂著肩頭的傷口道:“雪兒,如果這一劍能找回從前的你,我願意再受一劍!”
說著,赫連錦顏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不斷地失血,使他有些力不從心,癱坐地上,拓跋雪隨他蹲下不停的抽泣著。
赫連託一看家兵都已四散逃命,再看看自己,是被曾經骨都府的二護衛宇文蒙使出的“桃花金剛掌”打敗的,絕望的笑道:“我赫連託一生,何曾受過其辱?”
他環顧了一下眾人,又見赫連錦顏在地上閉目不語,當下於夜幕中大聲道:“赫連託是天胡人,今日受其辱,成為天胡國的罪人,有何顏面立於天地間!”說罷,拿起寶劍,雙臂一揮,直接刺進自己的胸膛。
赫連錦顏手捂傷口,匍匐著爬向赫連託微弱叫道:“叔父!”卻見寶劍正刺中了心臟,赫連託已絕氣身亡。
宇文蒙近身過來,對赫連錦顏道:“大護衛,你也有今日!”赫連錦顏道:“宇文蒙,你現在滿意了,該走了,這不歡迎你!”宇文蒙諷刺道:“一個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