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姐姐還不知道吧,桃兮和水側妃,都有了身孕。你要小心她們兩個,別看她們看起來對你好,但她們跟你沒有血脈關聯,只是想利用你。”
嚴清歌被嚴淑玉氣的有些想笑了。
桃兮跟著她,心思不純,她早就知道。可是水英懷上身孕,是她一力幫助的結果。
到了這種時候,嚴淑玉都還在挑撥離間,可真真不是個東西。
眼看嚴淑玉越說越離譜,嚴清歌半點兒聽下去的耐心都沒了。
她一揮手,道:“將嚴娘子送回去吧。”
如意得了話,上前一把拐住嚴淑玉胳膊,就要將她往外趕。
嚴淑玉硬撐著不走,可奈何力氣沒有如意大,被扯著離開了嚴清歌門前。
“慢著!”海娜珠刁蠻的聲音,響起在門前。
“你是海小姐,對麼?”嚴淑玉如蒙大赦,帶著哭腔說道。
嚴清歌一驚,趕緊站起身,跑到門口。
只見嚴淑玉柔弱的像是一朵小白花,依偎在海娜珠的身邊兒,雙目含淚,將掉未掉的看著海娜珠,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
而如意則被推倒在地,正從地上爬起來。
“海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嚴清歌一看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意要帶嚴淑玉回儲秀宮,被海娜珠攔下了,反倒將如意推倒在地。
海娜珠笑眯眯的看著嚴清歌,道:“呀,是嚴小姐。這位是你的客人麼?為什麼我看到你的宮女如意在欺負她。”
“這是太子宮裡的嚴娘子,她身子不舒服,我叫如意送她回宮。”嚴清歌說道:“你最好放開她,今天是我們大周人的新年第一天,如果有人在你的手上或是屋子裡病倒了,你一整年都會疾病纏身,非常倒黴的。”
海娜珠一愣,沒想到嚴清歌這麼記仇。
上回北蠻人新年,她藉著新年不出門逛會倒黴的由頭,將嚴清歌騙出去,現在到了大周人的新年,嚴清歌又反將她一軍。
海娜珠是土生土長的北蠻人,雖然來了大周有半年多了,但很多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譬如說,她深深的相信有老天和神靈的存在。
一聽嚴清歌可能一整年都會疾病纏身,海娜珠審視了一下嚴淑玉的臉色,果然見她面色憔悴,連脂粉都蓋不住,身子又搖搖欲墜,仔細一聞,似乎還能聞到一點兒淡淡的血腥味,臉色驟然變了。
她嫌惡的一把推開嚴淑玉,道:“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海娜珠的力氣大,一把就將嚴淑玉推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個狗吃屎。
嚴淑玉踉踉蹌蹌,抱住了門前廊下的柱子,才止住腳步,回頭對海娜珠道:“海小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還要問問你,生病了為什麼要來我這裡,想叫我一年都倒黴麼?”海娜珠滿臉晦氣的看向嚴淑玉。
她本來在屋裡,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口口聲聲說著太子長太子短的,才走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了,沒想到捉住了個嚴淑玉。
嚴淑玉愕然看著方才還為她打抱不平,轉瞬就翻了臉的海娜珠,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她從昨晚到現在,下面一直在出血,屋裡備用的葵水帶已經全用完了,馬桶裡吸血的草紙,都倒了兩次。
雖然早起後,出血少了些,但是已經失血太多。
給海娜珠這麼一激,嚴淑玉眼前一片發黑,身子歪歪扭扭的就倒了下去,恰好摔向海娜珠的方向。
海娜珠敏捷的避開來,沒成想竟將她大開著的屋門漏了出來,嚴淑玉一磕一滾,半個身子都摔進了她的房門。
一陣尖叫聲響了起來,海娜珠滿地跺腳,嘴裡嘰裡咕嚕的講起了誰也聽不懂的蠻話,顯然是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