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辦到,但無論是王楨還是涵哥兒,他們彷彿都恥於向王清求助。
或許在他們心裡便已經認定,王清必不會給她們撐腰的,所以他們不屑於父女和父子情分,並將這些情分使勁的作完耗盡。
蔣 氏繼續道:“倒是可憐了顏氏,那孩子倒是個好的。自進門來,涵哥兒對她幾乎沒一個好臉色,也不見她生怨。上次因她告訴了你爹爹他讀書這件事,涵哥兒一直心 中責怨,對她更是不好。後面顏氏服侍他湯藥時,也不知他是成心還是無心,一大碗滾燙的湯藥就灑到了顏氏的手腕上,燙出好大的一片傷。顏氏不肯讓人知曉,一 直咬牙忍住,怕藥有味道被人發現,連藥都不敢用,我都是在她傷口結痂了才知曉的。只是他們一房的事,我也不好管太多,見著了除了嘆口氣給些傷藥,也無能為 力。”
王檀也是嘆了幾聲氣。
過了一會,她又問道:“四哥對四嫂不好的事,爹爹知道嗎?”
蔣氏道:“應該吧,要不然也不會拼命的提拔顏氏孃家的父兄。”
人有親疏遠近,相對於顏氏來說,王清自然與涵哥兒更加親近。王清沒辦法為了顏氏,而讓她不去照顧涵哥兒,但心裡又對顏氏這個兒媳婦覺得愧疚,只得拼命在她孃家父兄上面補償。
只是每次看到顏氏的母嫂來王家時,皆是眉開眼笑的誇顏氏嫁了個好人家,能提攜孃家,叮囑她好好服侍照顧女婿,要對夫家千依百順,但卻從不曾問過顏氏在夫家過得好不好,蔣氏多少是為她不值。
倘若她自己的父兄母嫂這樣無情對她,她早就掀桌子不幹了。既然他們無情,她又何必對他們有義。難為顏家對顏氏已是如此,顏氏還能事事想著孃家,在家裡得個什麼好東西,自己不捨得用,全都讓人帶回了孃家。
在蔣氏看來,顏氏實在是溫順得過了頭,有時候都讓她覺得傻里傻氣的。
王檀看著蔣氏一副恨顏氏不爭,偏偏又十分同情的模樣,笑著道:“既然娘憐憫四嫂,那平時就多看顧她幾分唄。”
蔣 氏擺擺手,道:“還是別了,我若對她好一分,涵哥兒就要對他差上一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折騰起人來,連你爹都是沒轍的。上次我不過是給顏氏送了點 藥,涵哥兒就敢連著半月都沒讓顏氏進他的房門,那些天落茗院裡是連個丫鬟都能給她臉色瞧。”蔣氏頓了頓,接著道:“他們的事我們還是少攙和的好,說到底顏 氏是要跟涵哥兒過日子的,涵哥兒對她好了,她的日子才能真的好。”
王檀這下子簡直都想是無話可說了。
從前她知道他們姐弟二人對她們懷有敵意,但卻還會顧著面子情,並不會直接擺在臉上。但好像自從王楨流產和秦麼麼死後,王楨是極少再會孃家,幾乎連面子都不顧了。而涵哥兒在王家,更是直錚錚的將怨憤寫在臉上,像是大家都撕破了臉,根本就不怕你知道。
王檀都有些同情生活在這個家裡的蔣氏了,其實蔣氏的性子簡單,她雖然不喜王楨和涵哥兒,但態度基本上是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對你們如何。
要是能早些分家就好了。
但想也知道沒可能。父母在,不分家。不說現在連王清兄弟幾個都還沒分家,就算能,就涵哥兒那個身體,王清也根本不放心分家。
說來說去,這都是一個死結,只能慢慢的熬。
蔣 氏繼續道:“如今涵哥兒和泓哥兒都成了親,我本打算將三房的事都交給她們小輩去管的,我也好享享清福。涵哥兒一房是嫡長,這個家以後是他們的,我也不稀罕 佔他們的東西。按理讓顏氏來管是最合適的,只是如今顏氏照顧涵哥兒就忙不過來,哪有這個精力管家。你五嫂倒是能幹,只是我若讓她管了,只怕涵哥兒又要有什 麼想法。說來說去都是愁得很。”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