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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寵你。
他曾這麼說過,然後費心的、仔細的,為她挑選每一顆珍珠。但是,事到如今,他卻將那串珍珠項鍊,給了另一個女人。
珍珠項鍊不是她的。
他的心也不再是她的。
她杵在原地站著,眼睜睜看著,他牽著另一個女人走來,舉起她為他挑選的瓷杯。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先罰一杯。”夏侯寅笑道,看了看身旁的董絮,深情盡在不言中。董絮羞紅了臉,垂下小臉,也跟著罰酒致歉,分擔了遲來的責任。
“今日天寒,多謝各位還肯賞臉,到舍下一聚。”夏侯寅擱下酒杯,對著眾商家微笑。
“虎爺客氣了。”
“是啊!”
“既然是虎爺邀約,咱們哪能不到?”
“多謝各位。”夏侯寅笑著,再度舉杯。“那麼,今晚就決定,不論賓主,都得不醉不歸。”
眾人應和著,也紛紛舉杯,相互敬酒。夏侯寅敬完了酒,才挽著小妾一同坐下。
他們一同坐在她為他挑選的繡墊上。而他,從頭到尾沒有看她一眼。
她靜靜入了座,在偏廳久候的奴僕們,瞧見虎爺入座,全都不敢怠慢,立刻從廚房裡端出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一道道擱上桌,美酒與佳餚,引得眾人胃口大開,宴席上熱鬧極了。
畫眉卻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她坐在夏侯寅與董絮身旁,就算不去看他們,卻也聽得見他們的對話,一句又一句的飄來,溜進她耳中。
“吃蝦嗎?”溫柔醇厚的嗓音問道。
她猛地抬起頭來,卻發現他注視的,是另一個女人。那句體貼殷勤的問話,並不是對她說的。
董絮紅著臉,噙著笑,輕輕搖頭。“不吃。”
“怎麼不吃?”
“有殼,怕髒了手。”
“這麼挑食?”夏侯寅低頭,靠近那張紅潤小臉,笑著逗問。“那蟹呢?吃不吃?”
“不吃。”
“也是怕殼髒了手嗎?要是去了殼,只剩蟹肉呢?”
“還是不吃。”
“又不吃?為什麼?”
“蟹太寒了。”董絮輕聲細語,雙手輕覆著小腹,神態更羞了些。
“的確,我早該想到。”夏侯寅點頭,神情愉悅,伸手也覆著她的小腹,兩人相視一笑。
畫眉無法動彈。
她只能坐在原處,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在她眼前發生。
她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微笑。
她看著,他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
她看著,他溫柔的注視著另一個女人。
這不是在演戲。
他們早已弄假成真,那些曾是專屬於她的溫柔、寵愛、呵護,如今都已全部易主。從踏入大廳後至今,他的視線甚至還不曾落到她身上。
溫熱的水霧,瀰漫在眼中,熱燙的淚水燒灼著她的眼,幾乎就要滴落。她非要用盡力氣,捏緊雙手,直到指尖都陷入掌心,才能忍住不落淚。
這是商場,宴席中都是商人,她不能失態,聽著、看著,丈夫與另一個女人恩愛情濃……還要微笑……
董絮舀了一碗湯,輕盈的起身,走到畫眉面前。
“姐姐,請喝湯。”她恭敬溫順的說道,雙手端著熱湯,捧到畫眉面前。胸前那串珍珠項鍊晃動著,一顆顆的粉色珍珠,在海棠花的刺繡上滾動,散發著耀眼的光暈。
突然之間,畫眉只覺得,雙手變得沉重無比。
她無法抬手,更無法去接那碗湯,就連唇畔的微笑,都岌岌可危。她想保持微笑,嘴角卻輕顫著。
“姐姐,湯得要趁熱喝才行啊!”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