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他說的“風症”其實就是現代說的“中風”,這病就是在現代都沒有治好的法子,這時候的就更不必說了。
王檀見周世瑛說完後臉上又是一片烏黑,知道他是氣不順。
周世瑛厭惡白氏厭惡得要死,結果現在不得已,還是得盡心盡力讓人醫治白氏,千萬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死了。
白氏雖然是繼母,但也是母,白氏若突然死了,周世瑛三年丁憂是少不了的。現在周世瑛在朝上正是跟人“搶灘”的時候,若是來個三年丁憂,等到復出任職時,什麼也都黃了。
當初白氏做了幾件錯事,周世瑛和繼遠侯都心知肚明,但他們卻沒能將她如何,甚至不敢將她關道莊子上,而是讓繼遠侯帶到了景山,找了個理由將她禁足在景山別院裡,還不都是顧忌著周家的名聲無可奈何。
若是將她送到了莊子上,無論找的理由是什麼,總會引來外人的猜測,一來二去傳來傳去的,再在有心人的左右下,怕是什麼話都傳得出來。朝中想抓繼遠侯府小辮子的人多的是,人家正愁著沒有理由攻殲侯府呢。
而繼遠侯府致仕是為了給兒子讓路,帶著白氏去景山休養,那時因為繼遠侯看重繼妻,這說出去話就好聽了,別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只是周世瑛到底是“鬱氣難解”,白氏做下這麼多的事他不能將她怎麼樣就算了,如今還得給她做“床前孝子”,防著她會因此沒了。
王檀看了他一眼,道:“太太這樣也算是報應了,還是老話說得好,萬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周世瑛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但聽到她的話,心裡確實好受了些。轉過頭握了握她的手,道:“我知道了。”
王檀笑了笑,又問道:“對了,太太怎麼會得風症的?”
周 世瑛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她和父親吵了一架,聽景山裡的下人說,白氏吵架時一直在說什麼父親騙了她,後面吵著吵著,她可能是怒極攻心了,突然就倒在 了地上,然後張著嘴人說不出話來,人也不能動了。夫人在山上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是風症,且可能有性命之憂,這才趕忙讓人送信回來讓請了太醫前去醫治。”
王檀不由有些疑惑,也不知是白氏因為什麼,會說繼遠侯騙了她,還因此中了風。只是這種事情,繼遠侯怕是不會說,下人不得而知,這最終怕是會成了謎。
王檀又問道:“對了,太太這樣,要不要將她帶回侯府來醫治,畢竟侯府要找太醫或好的大夫方便些。”
周世瑛搖搖頭道:“父親說,既然沒有性命之憂,還是讓她在別院裡養著吧,別院的環境好有利於養病,讓請個好一點的大夫常日住到別院看著她就是。我也不願讓她回來侯府,回來侯府算什麼事,一家老小還要給她侍疾不成。”
王檀默了默,便也不再多說。過了會,王檀又道:“她病了,家裡總不好沒有人去侍疾,我和高氏正好都懷孕了,剛好大嫂和珊姐兒主動請纓,我便讓她們二人去景山侍疾去了。你在景山見到她們了沒有?”
周世瑛道:“見到了,她們去侍疾也好。”
白氏生病的事沒有驚起多少的風浪,外人聽到訊息要上門探望的,王檀也一概以她在景山休養不宜打擾為宜一概拒了。
日子繼續平緩而過,接著便到了四月。
草長鶯飛,春暖花開,在這個繽紛的季節裡,轉眼便是王檀臨盆的日子。
☆、第186章
產房是提前半個月就準備好的;就設在景瀾院的耳房裡。耳房久沒人住沒有人氣,被周世瑛指使過來照顧王檀的池媽媽便使了兩個身體健康的小丫鬟提前住進了產房裡。
但儘管如此,王檀的產期還是比預計的提前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