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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那一記流雲拂去,便等著四顧劍變劍。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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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顧劍沒有變劍,他的瞳中依然閃耀著狂野的氣息,整個人的黑色頭髮順著山風狂舞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執劍的神魔,氣息懾人,長劍依舊一往無前地向著葉流雲壓制過去。
而他的左手卻空空一握,斜斜指向了左前方,根本沒有去管撲面而來的那團流雲。
世間地劍術有萬千種,但握劍的手法卻只有一種,四顧劍的左手此時便是一個最標準的握劍姿式——拇指與四指間圓成虛空,空無一物,卻驟然間有了一抹極微弱的劍意,從虛無中透了出來!
雖然微弱,但如果要殺死左手空劍所向的那抹明黃身影,卻是異常輕鬆。
葉流雲攻四顧劍不得不救,而四顧劍……虛握劍柄,以劍意破空,反攻葉流雲之不得不救!
第一百六十一章王道
山上。
為了保證這一劍的圓融暴戾相合,四顧劍已將自己的精神氣魄全數灌注於內,若要應付葉流雲遞出的那一記流雲,必然撤劍,若不撤劍,便只能攻敵之必救,只是他只能分出一絲心神,而場中五人,只有一絲心神便能殺的,就是慶國那位空有氣勢的皇帝陛下。
不得不說,從四顧劍出劍伊始,在整個的氣勢與智慧上,他始終壓制住了葉流雲。此刻,給了葉流雲一個難題,一個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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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四顧劍驚奇憤怒不安無措的是……葉流雲沒有去理會四顧劍虛握的空劍,那團流雲依然向著自己的臉上籠了過來。
而他虛握著的那把空劍,卻在發出嗤的一聲微弱動靜後,刺破了溼漉漉的山頂石板,落在了空處。
那一抹明黃,那龍袍上黯淡的眼睛,就這樣突兀奇崛地消失在空劍的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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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之頂,四大宗師,一代君王,所有的一切看似漫長,其實只是發生在一秒鐘以內,在這一秒的一面中,四顧劍用自己手中的劍,挑弄著葉流雲的雲,以空無之劍,刺向慶帝。而在這一秒的另一側面中,則發生著更令人驚心動魄的故事。
這故事發生在這一秒鐘的開幕處。
當四顧劍的劍飛掠至慶帝后背前一尺地前,皇帝已經黯嘆一聲,鬆開了一直握著洪公公的那隻蒼老的手,似乎不願意讓這位老人家,在人生的最後一戰裡不得盡興。
其時,北齊國師苦荷的手。正而不捨地拂上了洪老太監地胸口,這一拂一摁。拇指食指略分。宛如清風拂山崗。輕柔自然至極。與周遭暴雨閃電之景。全不像似,然則風一拂過。山崗卻無由大亂。
洪老太監靜靜地望著苦荷的臉,雙手像一對龍鞭一般。扭曲著,變形著。攀上了苦荷地右臂。卻沒有阻住他地那一拂。
噗地一聲悶響,洪老太監地胸口……全部碎裂開來,在苦荷通天道。自然清新裡蘊著天地之威地一拂中。他的胸骨就像是嬌脆地豆腐塊一般。齊齊潰敗,塌陷了下去!
鮮血從洪老太監的口鼻五官之中急速噴出,生命地力量隨著胸骨的塌陷。鮮血地狂噴。真氣地奔洩。而急速流失著。雙蒼老的眼睛裡,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與嘲諷……還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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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傳來如深淵般地空虛感覺。苦荷大師地眼瞳猛地縮了起來!
這位場間年紀最長地大宗師。北齊開國皇帝的親叔叔。當年大魏朝驚才絕豔的苦修士。此生不知經歷了多少往事,赴神廟求道,於天下論武。心性之沉穩自然,任何人都無法比擬。但今日四大宗師會東山,他必須將自己地得失心重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