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剛剛昏迷,還沒有超過七日之期。”
“眼下這局勢能等嗎?你是想看著我大慶的名將大帥都被老天爺劈死!”李弘成回頭陰狠地看著姚太監。姚太監心裡一寒,說道:“殿下,此乃國之大事。奴才本不該多嘴,可是若陛下醒來後,只怕……”
“沒什麼好怕的,將所有人都撤了。。”李弘成眼睛裡的冰冷之意愈來愈濃,姚太監心裡的寒意愈來愈盛。這些年裡。三皇子雖然在範閒地教育下似乎變成了一位溫仁皇子,然而姚太監知道,這位少年皇子當年是怎樣的狠毒角色,一旦真把對方逼狠了,記住這份大怨,將來自己怎麼活?
更何況這慶國的江山。將來總是要傳給三殿下的。若陛下此次真的不治,只怕明日三殿下便要坐到龍椅上。
“等他們出了廣場。再行追緝,總能給父皇一個交代,在這兒耗死,又有什麼意思?”李弘成微眯著眼,看著雪地裡的兄長,先生,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應該流露地情緒。
摘星樓頂的雪中,那片純白的名貴毛裘下的金屬管不停地發出巨響,撕裂空氣,收割遙遠皇宮處的生命。這些聲音極大,雖然反作用力被消減了許多,可是摘星樓頂地白雪依然被震地簌簌漸滑,而這些聲音更是傳出了極遠,驚擾了四周街道和民宅中的人們。
京都府衙役早已經發現了這片地方的怪異,只是摘星樓是朝廷的禁地,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但若沒有手續,誰也不能進去檢視。加上今還是初幾,年節還在繼續過著,這些衙役們心想或許是誰家頑童在裡面放春雷,只是這春雷的聲音似乎大了些。
終究還是內廷的反應速度更快一些,皇帝陛下昏迷前異常冷靜地說出了摘星樓地名字,內廷地高手們從皇宮裡悄行潛出,順著皇宮左方的御河,直穿山林,用最快地速度來到了京都東城。
隔著兩條街,還聽見了摘星樓上傳來的巨響,這些內廷高手們精神一振,強行壓抑下心頭的緊張,分成四個方向撲了過去,他們相信那個可怕的刺客此時既然還在摘星樓上,那麼定然無法在自己這些人合圍之前逃出去。
然而當內廷高手勇敢地衝進了摘星樓的園子,直到最後查到了樓頂,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是樓頂上的那厚厚白雪裡有一個很明顯的印子,除了這個痕跡之外,空無一物,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安靜的令人心裡發虛。
雪花還在不停地飄落著,內廷高手認真地檢視著樓頂雪中留下的痕跡,卻發現那個恐怖的刺客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來,那些痕跡雖然明顯,但已經被收拾過,連那個人的身形如何都無法看出來。
一位內廷侍衛守在摘星樓外圍的一條巷口,他的面色微白,警惕地注視著並不多的行人,忽然間,他看見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的心裡喀噔一聲。
這個小廝是個少年,而讓這名內廷侍衛動疑的是,這個人的身外裹著一層厚厚的毛皮,雖然毛皮看上去很是破爛,值不得了幾個錢,卻將裡面的青色布衣裹的實實在在,只是膝下翻了過來,露出了毛皮的另外一面。
潔白如雪的一面,這是極為名貴的毛皮,有誰家的小廝能買得起這樣名貴的事物?
內廷侍衛眼瞳一縮,第一時間內攔在了這名小廝的面前,便欲呼叫同伴,不料卻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感覺頜下一麻。這名內廷高手靠在了小巷的牆斃,立時斃命,身體卻是僵硬無比,沒有倒地。
小廝指尖一抹,取出紮在此人頜下的那枚細針,裹緊了蒙在身上的厚厚皮毛,似乎是有些畏冷,走出了巷口,轉瞬間消失在了京都的風雪之中。
京都今日風雪大,動靜大,然而卻沒有多少人知道,被戒嚴封閉的皇宮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御史臺叩閽的御史們早已經在夜裡就被強行押回各自府中,而那些各部的大人們也是被監察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