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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律師!”

路障都清除了,終於能走了。何峙卻讓何意羨回來,還是讓司機來開。

何意羨說:“你幹嘛,你不信賴我。”

何峙只是笑道:“心裡的雜音太大,上路你我都危險。”

何意羨從駕駛座跨回到後排,很自然地躺回了何峙的懷裡:“你覺得,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兇了,對黃妙妙?”

“的確有點過了。”何峙像在安慰一隻貓,“過了就錯了,這就叫過錯。”

何意羨今天打了一條常春藤風的斜紋領帶,壞兮兮地看著他,很應景地說:“哪有,名師出高徒,我老師以前就是這麼教我的嘛。”

何峙笑了笑,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右手攬過他的腰。

白軒逸最愛的人,緊緊抓著窗沿的五指,痛苦地收緊又緩緩放鬆。車子駛出的最後,那無名指上一粒寶石鏘然落地,那聲響後天外猛然刮來了旋風,白軒逸匆猝一震,彷彿記憶砰砰突突地在撞門,呼嘯了滿城的回聲。在命運的混沌之點,白軒逸在那一眼裡冥冥中回徘,也在裡頭撲空。望過去太晚,難醒得過來。像手抓的月光一樣。

亂鶯無主林遍綠

王瑛璐飲汽車尾氣悲吒,踢了好幾腳消防栓。但是愛情真是一種瘋病,莎士比亞如是說,迷戀如火,王瑛璐迅速衝上馬路牙子,叫了一輛計程車:“跟上前面的!”

何意羨無所用心,一路上接打電話,發資訊,喝水,兩隻手時不時拔拉點東西,和司機搭話,偶爾還伸手往後座拿點什麼,收起煙放進煙盒一支支……最終沒有去和何峙享受二人世界,還是應了接風宴。

這幾年房地產泡沫高峰,哈琦以私募加槓桿的方式,私有化了一個酒店集團。最近該集團在申城落子,這是在大中華區的第一塊拼圖,正在推動特許經營策略。晚飯就決定去那了。

雖然一般客人都來這裡吃午茶,晚市訂位不多,但是他們有自己的有機農場,一切自然至上,口味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王瑛璐下了車,抓姦講究證據,他又不傻,但是拍照站在樓下仰拍,上半部分完全在雲裡,根本拍不全…先要坐電梯到達八十多層到酒店前臺,然後再換個電梯到九十多層的餐廳。問題來了,安保過硬,專業狗仔隊都沒有立錐之地,何況是業餘偵探王少爺。

王瑛璐又沒有預約過,只能守株待兔。

大廳像個博物館,價值百千萬的藝術品,就那麼一個薄薄的玻璃罩子套著,某朝某代的龍椅周圍象徵性拉了一圈紅繩。他兩隻手反插牛仔褲的後口袋,幾步一跳的,好像走著走著就會變成蛾子,又像模像樣地趴在新中式的博古架上朝裡面瞅。

累了原地打轉的時候,還看到一位帶著兩個孩子的曼麗女子,被一位男士單膝跪地獻花,但孩子們叫這位男士uncle,這約會有點浪漫耶!

王瑛璐感同身受不禁走近點,走近點發現:女的不認識,男的是自家大姐夫。

王瑛璐天崩地裂,但中彩票,大姐夫是酒店的股東之一,忙塞了他張萬能出入的卡,叫他到別處玩去。

成功混進來的時候,何意羨已經在點菜了。

哈琦在旁,有種如影隨形的緊張。酒店集團內部正大刀闊斧地開始實施一系列革新計劃,很多細節尚待打磨。所有服務員都著一身黑,融在餐廳的背景裡,毫不擾人,添茶的時候又眼疾手快。但侍酒師的普通話水準就比較著急,他對話的節奏很慢,每說一句話,他都要憋上三秒鐘的微笑,鏡片後的眼珠一直在轉,彷彿內心在費力地把他們說的話翻譯成英語、再轉回國語講出來。

雖然米其林摘了星,但哈琦怕菜品不合格,指達不到何峙的及格線。

須知何峙,多年前曾評價:分子料理很像一個和幽靈交往的過程,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