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活像捱了一記悶錘,徹底蔫了。
不想李雲舒臉色一沉,怒嗔道:“你就這麼怕真真知道麼?那你跟她好去!”
“滾!”王燦怒罵道,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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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王燦剛進教室,就被慌慌張張地方奎拉住。
“大清早的,你丫的撞客著了?”王燦頗為不悅地罵道。
方奎滿臉的苦水都快滴下來了,他說:“師父,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再不幫我,我就真的死定了!求你了,師父!”一副真要哭的樣子。
王燦罵道:“堂堂大老爺們,你能不能給我正常點?丟人現眼!說,什麼鳥事!”
“老爺子發話了:今年農曆臘月二十八在祖屋的祠堂舉行大比,所有方家後人都得參加!”
王燦嗤的一聲冷笑道:“就為這個?”
“是啊,師父。只有一個多月了,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贏下一兩場,我,我是真不想被淘汰呀。求你了,師父!”
王燦一巴掌拍在方奎的腦門上,指著鼻子眼地罵道:“我求你了,方二楞子,你啥時候能有點出息?不就個大比麼,至於急成這樣?”
“師父,你不懂……”
方奎的話還沒說完,早自習的鈴聲就響了。他還要拉住王燦說,王燦推開他道:“下了早自習再說!”
今天的早自習是顏竹盈的,不排講,只朗讀,背誦幾篇古文。王燦懶得裝樣子,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顏竹盈見狀,便點了他名上講臺背誦。他也不含糊,一口氣將五篇古文盡數背了下來,抑揚頓挫,聲情並茂,似乎深得文章精髓。背完後他就說要去上廁所,顏竹盈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擺手道:“去吧,快去快回!”他像得了恩赦的囚犯,風也似地衝出了教室。
片刻後,方奎收到了廁所見的簡訊,也扯謊說肚子痛,要去上廁所。顏竹盈雖沒有為難,但哼道:“大清早的,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肚子倒先壞了?快去快回!”方奎像偷著苞米的野熊,呼的一聲躥出了教室。
不想方奎還沒進廁所,就見王燦在操場上向他招手了。兩人出了校門,在小飯館裡坐下,點了稀飯包子,王燦才問:“你們方家的‘大比’到底怎麼回事?”相處這麼久了,方奎這人他深有了解,絕非聽風是雨,芝麻點大的事都會當成西瓜,嚇成那模樣,肯定是‘大比’裡面別有文章。
“哎……”方奎擱下剛湊到嘴邊的包子,苦兮兮地嘆道,“說得通俗點就是考試,家族內部的考試。”
“考拳腳武功?”
“這是其中之一。咱們方家的大比每隔五年定期舉行一次,逢有後輩成年也會舉行一次。今年農曆臘月二十四方玲滿18歲,為慶祝她的成年,老爺子昨兒通知全家人將舉行大比!大比包括三項內容:第一德行,第二文學,第三才是武藝。”
“德行?”王燦吃吃地笑了起來,“難怪你急成這樣,就你這德行,怕是真合不了格!”
方奎也沒搭理王燦的譏諷,神情越發的黯然,搖頭道:“你是不知道大比不合格有多可怕。若是有子弟被判‘德行’有虧,不管你在文學和武藝上多麼出色,都將被逐出家門,也就是從家譜上除名,任其自生自滅。”
王燦大吃了一驚,“這麼嚴重?”
“這個我倒不擔心,畢竟我好事雖沒幹過一件,但絕沒做過壞事。但文學和武藝不合格也很惱火。就比如我,武藝是短板,如果在大比上不能合格,就沒有資格進入內堂學習更高深的武藝。這樣一來,我就會比他們落後至少五年。如果到下一個大比年還是不能合格,就永遠失去進入內堂的資格,同時也失去參加家族核心事務的權力。”
王燦忍不住罵道:“我操,這些鳥規矩誰立的,他媽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