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歪個屁呀，先看他怎麼說唄。不定人家是代課老師！”

上課鈴響時，高二五班的所有同學都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一直在翻看教案的中年老師終於抬起頭來，用凌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教室——這一幕讓大家心底湧起古怪的熟悉：郭志豪不就最愛這樣麼？

“上課！”中年老師喊道。

這聲音……

天吶，太熟悉了呀！

李雲舒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喊道：“起立！”可除了王燦以外，沒有人跟著站起來喊：“老師好！”

中年老師眼色瞬時繃緊了，示意李雲舒和王燦坐下，又沉聲喊道：“上課！！”

“起立！”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霎時間，教室裡議論聲潮水般湧起。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中年老師開心地笑道：“不錯，我就是郭志豪，我就是你最最嫌棄、最討厭的郭石頭、老倔頭、老混蛋。我又回來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又新重新過上苦日子了！”

“噢耶……”高二五班傳出了震天式的歡呼。

經過新興‘基因療法’治療，郭志豪的病不但痊癒，而且修復了瘸了三十多年的腿，在花甲之年再一次堂堂正正地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奇蹟，但它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高二五班和四中師生們的面前。站直了腰身的郭志豪再不像茅坑裡的石頭，給人的感覺是又臭又硬，而是一柄寶劍，一柄埋藏了千年萬年，終於出土，重新得見天日的絕世寶劍。

老成那樣，瘸成那樣，糟成那樣的郭‘石頭’都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那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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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方仲信的人又來找王燦了。

王燦以為又得去玉峰山，不想鑽進車後，才發現方仲信就在車上。

“方老？”王燦很是有些意外，在猜想老頭子是專程，還是順道來找他的。

方仲信照面就問：“你怎麼回事？”

【166　不小心就犯了賤】

王燦反應何其之速，笑道：“方老是說趙靈益麼？”

方仲信哼道：“說說吧，你們怎麼就交上了朋友！”

“難道方老認為這樣的結果不好？”

“不是不好！”方仲信氣急敗壞地道，“你就這麼相信趙靈益？你就相信他不會玩詭計？你就相信他不會把你的情況說出去？他要是走漏了一個字，我告訴你，王燦，你這輩子就等著在試驗室裡渡過吧！”

王燦腦海中霎時掠過無數的畫面，但他依舊堅定地道：“是，我相信他。”

方仲信差點跳了起來。王燦卻笑道：“方老，你先別急，聽我說，好嗎？”

“你說！”

“咱們都是變異人——雖然我還沒有渡過融合期，還不能算是變異人，但我已經具備了某些變異人的才有的特殊能力。我的感知能力很特別，某些特定的環境下，只要集中精力，隱約能夠預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零碎片斷。透過這些片斷，還是能夠判讀出不少的資訊。首先，我跟趙靈益交朋友，是因為他雖然壞，但卻是個孝子。就像我，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對父母的那份愛……我沒法動手搞死他。還有，我能預見到他不會再害我，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方仲信顯得很吃驚，眼瞳肯顯收縮了。王燦從後視鏡裡瞧著這一幕，心下覺得有些奇怪，暗道：“預見未來不算什麼特殊的能力，方老為什麼會吃驚呢？或者是他不能理解我會和趙靈益成為同一類人？”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又叮囑了一番之後，方仲信便將王燦攆下了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