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是最精貴的,給兒子們飽飽眼福吧!”
這倆人一起頭,馬上就有一堆孩子們附和,乾隆也覺得這十分張臉,何況他對自己的墨寶也實在是過於自信些。於是,那裝裱好的字帖小冊子就開始在下面這些人的手裡輪了起來,翻開之後,裡面的東西不管好壞,一概是要稱讚的,何況乾隆的字雖然不能說是有多好,卻也著實不賴,給皇子做臨摹來用也是不錯的選擇——肖父,乃是讚頌。
只是,這肖父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有之前指導皇子描紅的師父捧著這字帖傻在了當場。紀曉嵐到底還是瞧著有事兒,過去捧過字帖,也愣住了。這就讓乾隆心裡犯了嘀咕,連忙讓吳書來過去拿那字帖到他手裡瞧瞧。這不瞧不要緊,一瞧,乾隆整個人都憤怒了。
字帖的封面上寫著乾隆的“御賜親筆”的字樣,還專門指定了是給永珹的,這都沒什麼錯兒,可是裡面居然夾了兩張永珹自己寫的字!
這就是大事兒了。
永珹的字,與乾隆的很好分辨,可是他這字夾在裡面,就有些不對勁兒了。若是有人當這是乾隆真跡,那永珹是不是就能替著皇帝批奏摺了?
所謂的皇帝,那叫金口玉言,也叫一字千金的,而永珹算什麼?一個皇子,還是本身就犯了錯兒的皇子,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的字夾在了皇上的字帖裡,就算沒有不臣之心,也是居心叵測的。
皇后連忙打了圓場,可事情卻沒那麼簡單了結。雖然乾隆已經罵死了一個兒子,卻不在乎再收拾掉另一個的,只是不死,讓他沒得機會染指這個位置還是可以的——想到永珹之前給小十二下毒的事兒,乾隆就覺得心寒。
但現在不是廢了永珹的時候。
太后命人請來了乾隆之後就開始給他講道理擺事實什麼的。
“皇帝,永珹現如今還沒有這個能力,你已經罵死了哀家的永璜,你還打算怎麼著?”太后嘆了口氣,“永珹還小,你冷著他就是了。”
“皇額娘,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皇帝冷著臉,心裡卻是十分不爽,連晚膳眾人也都是訕訕的散了,“那兩張紙,卻是最為相似的兩張了,絕不是隨隨便便夾進去的。”
“唉,那還許是太監疏忽了。”太后勸道。
“皇后也在,朕也覺得許是皇后動的手腳,但是……朕查過了。”乾隆嘆了口氣,沮喪地垂下頭,“那兩張原本的字卻是在老四的懷裡找到的,他是……就打著這個主意了。”何況,也不僅僅是這些,他手下的人還在老四的房裡搜到了一塊御用墨錠的邊角,卻與發給他們阿哥用的略有不同,真真正正是皇帝的專屬物件。
“那也得等著三年後……等他能管好自己,不會被你罵死的再說。”太后嘆了口氣,“皇帝,哀家不管前朝事,但是……這是家事,是哀家的孫子,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啊!”
太后的話確實震撼到了乾隆。他只能向他母親妥協。
然而,這永珹未來必然會被隔離與帝位之外的命運,卻是註定了的。
皇后手裡拿著那張紙,上面寫著在壽康宮發生的一切,她勾了勾嘴角,把紙張焚燬在香爐裡。
“娘娘,下一步呢?”容嬤嬤已經習慣了多做少說的日子,她可以去抱著她的十三阿哥跟十二阿哥唱“悠悠”,也可以拿著花繃子教蘭馨公主繡花,更可以從皇后手裡拿走她愛吃的點心美酒……但是,這話,卻是少了很多。
“下一步,我們的福星就幫著我們,還需要我們再做什麼?”皇后笑眯眯地把面前的一大盤瓜子兒放到容嬤嬤手裡,“來,嗑瓜子兒。”
容嬤嬤笑了起來,走過去坐到皇后的腳踏上開始嗑瓜子兒,她雖然上了年紀,可牙口卻好著呢,嗑瓜子兒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
這時候,小十三也從他的小床上爬了起來,奶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