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魏貴人生的十四阿哥永璐也已七歲,正是進上書房的時候,乾隆雖然厭惡魏貴人,但並沒覺得那孩子有什麼不好,畢竟養在白雙月這悅妃的名下,他平日裡也逗弄幾回,雖然並不是多稀罕,卻也沒覺得多厭煩,因而乾隆也打算讓永璐就給白雙月養老了,並不認為他與魏貴人可以過多牽扯,更是覺得,這魏貴人最好就遷出這紫禁城的內城才算好。
因此,天色將晚,乾隆便去了壽康宮。
老太后這時已經得了那些訊息,氣得七竅生煙,半天都沒緩過來氣兒,直到晴兒順了她半天的胸口才算是把她給順舒坦了,這方長出了一口氣,嘆了一聲:“冤孽啊……孽障!”
也不知老佛爺這句話罵的是誰,卻是罵出了口,也怕那有心人掂對,到底是說誰是孽障誰是冤孽的,不得而知了。
“老佛爺,這等事情,到底還是有人壞了規矩,自己作踐自己,”晴兒一邊給太后順氣,一邊使眼色讓屋裡的人都出去——方才也都出去了一批人,留下的都是那些老人兒,姑姑、嬤嬤之類的,便是晴兒也是因為她跟老佛爺貼心才留下,結果她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就聽了這種骯髒事兒,還真是讓人沒法兒言語。
眾人領會精神,便出去外屋候著,屋裡就剩下這娘倆。
“老佛爺!”晴兒眼眶一紅,撲到太后腿上,嚶嚶哭了起來,“那新月是在時候太不知羞恥了些,她這般作為,倒叫我跟蘭馨以後如何嫁人呢?都是王府遺孤,可憐沒得孃家照應,我還有老佛爺教養,蘭馨也有皇后管束,本是好事兒,只可恨那新月是從宮裡出嫁的,外人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咱們呢,莫不如讓晴兒一輩子伺候老佛爺吧!”
晴兒這一哭,那老太后就更恨新月跟努達海了。兩個不要臉皮的賤人,這般下作犯騷了,卻比那宮中的對食更為難堪的,作死不要命也不過如此,卻要連累別人,可見就是兩個嫌命長的下流人罷了。
再一想晴兒跟蘭馨,兩個女孩兒平時也是乖巧聽話的,平日裡規矩言行一點兒不錯,還學些騎射功夫,更通詩文,本來給她做親孫女也不差什麼,怎麼就會被那個不要臉的新月帶累了?
“晴兒,你這話哀家可是不愛聽,那新月算什麼東西?”老佛爺冷笑道,“新月格格舊疾復發,嫁給老五的當晚就魔怔了,她那是胎裡帶來的病,說是活不過十八的。”
“皇額娘!”就在老佛爺說這話的時候,乾隆衝了進來,正聽見了這些話,“皇額娘,這話兒原是如此,兒子也聽說過這個,那端王未曾去荊州的時候,也跟朕說過,他姐姐便是這樣去了的。”
那端王的親姐姐,死的時候也是十八歲,卻是因為遠嫁了出去,難產而亡。
“就是這個話了。皇帝,這事情可要辦好,只可惜,新月格格新婚之夜發病,並未過得三日,連按貝勒福晉品級發喪也是不可以的……唉,委屈老五啦,痴情一片付諸流水。”老佛爺這一句話,便讓五阿哥脫離了克妻的名聲,又說他成了個痴情種子。
而實際上,五阿哥這時候正在他那貝勒府裡痴呆呆的盯著新房看。
原本,永琪真的是半點兒都瞧不上新月格格的,更是真的願意她跟努達海好,可是……親眼見了,他心裡真的不平衡到了極點!
那努達海,整整可以做新月的親阿瑪的年紀了,這倆人滾到一起去……永琪腦子裡但凡一想到那畫面,胃裡便十分不舒服,總覺得噁心得要命。
“五哥,還是不要想了,這事兒不能聲張。”子微在一旁寬慰他,心裡卻樂開了花,心道:五阿哥永琪,你越是鍾情的小燕子我越是不叫你跟她百年好合,偏偏讓你娶一個又一個不在心上的,便個個還都紅杏出牆,這才是讓你安生的法子呢!
要說夏子微這招真是陰損,但卻真是治永琪的好法子,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