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她呼喚,跑進來個面生的丫頭。
連侍女也是新買入府的,很精明的模樣。
那女孩生得白淨,收好頭冠道,“柳姨娘感恩主母,該好好做事。”
原來不止生得好皮相,為人也這般伶俐。
燕翎這是告訴她,沒了綠珠,照樣多的是可以使喚的人。
綠珠也不多話慢慢跪下,垂首道,“主母,綠珠知錯了。”
“喲,咱們家的二奶奶來了,你可能有什麼錯兒?”
“你又有主意,又有頭腦,長得又漂亮,越過我這主母都能拿主意了,還有夫君為你撐腰,找我做什麼。”
“我是哪牌名上的人,不過是仗著主母,才有了今天。”
燕翎變了臉,斜看她一眼,“你肯叫琨哥兒退學?”
綠珠磕頭磕得邦邦響,只不說話。
“出去吧。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沒了燕翎,二奶奶不過是二姨奶奶,多一個字,地位天壤之別。
綠珠鬱鬱寡歡,連清如下朝走在她身後也沒瞧見。
清如看那一道削瘦的身影慢慢向院內去,他心疼也無計可施,內宅的事一向燕翎說了算。
娘們兒的事,今天和這個好明天又和那個親,他一個男人家也管不了。
晚間他特意去陪綠珠,兩人說會子話,吃過飯已打算就寢。
跑來個丫頭隔著院門慌里慌張高喊“老爺”,綠珠院裡人問怎麼了,那邊說是柳兒腹痛不已,叫老爺過去看看。
這一看便不回來了。
清早,清如留了便條給綠珠,說晚上一定陪她。
綠珠等了一整晚,不見清如露臉。
又隔了幾天,才見著老爺,說那晚燕翎怎麼著都不叫他走,非留下他。
這下綠珠清醒了,燕翎對她的打擊不只奪了掌家權。
連清如,只要燕翎願意,也能叫她見不著。
鬱悶之下,她病倒了,纏綿病榻月餘,燕翎為她請過一次大夫。
不是日常用的那位,這位大夫看起來就像是街邊隨便喊來的。
開出的方子,她不敢用。
拿了體己,叫自己的小丫頭又請來一位。
花了幾兩銀子,拿藥煎藥,平添一段麻煩,也添了氣。
幾個姨娘沒一個來瞧她一眼的。
那藥喝下去,如潑灑在地上,一點效用沒有。
清如總算抽出一天,來瞧她一眼,又為她請了新的大夫,安慰她道,“總能好起來,你別總想那麼多。”
一句輕飄飄的話,便打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