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都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這麼猖狂的,就想在公司門前將人撞死。”
“還好黃蕊蕊有能耐,將她打趴。沒料得,原來黃蕊蕊這麼勇敢,被車撞在地上,都還能趴起來,料理掉馬秘書。”
“對啊,能文能武,這下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霍總會瞧上她了……哎呀,我對黃蕊蕊由黑轉粉了。”
“你不知道,剛才霍總衝過去,抱著她的時候,真的好感人啊,彷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會鬆開她……”
“可黃蕊蕊情況不好吧,你們沒看到,大門前那些血跡……但願她能平安吧。”
“可不,馬秘書也太狠了,雖然我都有時候會嫉妒黃蕊蕊,居然得到霍總的寵愛,可也不會這麼狠的對著一個孕婦下狠手吧。”
整個下午,公司的人都這麼義憤填膺,一致的聲討著馬曉芸。
孟憶春身為人事部經理,當然也是聽著了這種種的事。
她的心,一直壓得沉沉的,上午才跟馬曉芸說了要將她調到北美的事,下午就上演這麼一齣戲碼,這事,不是恰合啊。
很快,暴燥不安的馬曉芸被移交給了警方,連同門前的監控影片,都一併的作為有力證據,交了出去。
隨即,阿琛又以總裁特助的名義,下發了通知,關於這事,在警方沒有給出結論之前,不要再隨意的傳揚,只需要在場的目擊證人,配合著警方錄取口供。
好歹遠景集團是有名的上市公司,這次出事的,一個是總裁秘書,一個身為總裁的私人貼身助理,這要是傳了出去,對公司的股份,多少總有些影響。他有責任,在霍景緯不在的時候,坐陣指揮。
半夜時分,黃蕊蕊身上的藥力慢慢減退,緩緩的,她睜開了眼。
四周的光調得暗暗的,只有小夜燈在牆角發出微弱的光,室內勉強可視物。
雪白的牆,雪白的床單,這令黃蕊蕊有些恍惚的錯覺,不知身在哪兒。
“蕊蕊。”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熟悉而令人安穩。
“景緯。”黃蕊蕊輕聲叫,隨著話音落,一雙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這兒。”他低聲道。
“我這是在哪兒?”她有些不確定的問。
“這是醫院,現在是晚上了……”霍景緯輕聲答,微微調了一下光線,讓視線明朗一點而又不那麼刺眼。
醫院?黃蕊蕊再度瞧了瞧四周,很快就明白過來。
她被送進醫院時,雖然痛得厲害,也是清醒著的,只是後來動手術需要,給她弄了一些藥,令她現在醒來有些恍惚而已。
霍景緯拿過床頭櫃上的溫水,用著消毒棉籤沾了,替黃蕊蕊潤了潤略顯乾涸的唇,以往那水嫩瀲灩的唇,竟失了光澤。
黃蕊蕊微微動了動身子,身子軟軟,著不了力,可是,腰部腹部的痛感,卻是隨著她的醒轉,跟著甦醒。
除了痛,還是痛。
想來是馬曉芸的車那最後一撞,撞在了腰間,而她往前一撲,又磕在了臺階上……黃蕊蕊腦海中過電影一般,快速的回想著當初的情景,本能的,她伸了手,輕輕的擱在了自己的腹上。
一種空癟的感覺,傳上了指尖,雖然才最初兩三個月,小腹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但那內在的那種充實感,現在沒有了,只有一種被掏空了似的空虛。
她移動著眼,望向了霍景緯,一慣清澈的眼中充滿了驚駭和恐懼——她的寶寶沒有了。
霍景緯的大掌,跟著輕搭在她的手背上。黃蕊蕊難過,他能理解的,連他,都充分的作好了當爹地的準備,準備幾個月後,會有一個粉嫩的小東西,對著他成天的哭。
兩人一切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