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要走,黃蕊蕊是喜上心頭,可又聽他說明天再過來看她,心中又開始擔憂。
這乍喜即憂的神情,霍景緯是完全看在眼中,他微挑了一下眉:“怎麼,捨不得我走,一臉擔憂的模樣?”
黃蕊蕊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拽著他的衣襟就將他往門邊推:“別自作多情,你立馬給我從眼前消失。”
兀自不出氣,她扯了他換下來的沾著血汙的衣服,一古腦的向他砸了過去:“抱著你的破衣服,快走。”
好吧,七八位數的衣服,在她的眼中,成了破衣服。
看著“砰”的一聲緊緊關上的門,霍景緯無奈的笑笑,抱著衣服去了樓下他的車。
上車時,再度抬頭看了一眼黃蕊蕊的房間。
原本只是聽聞黃蕊蕊生病了,他跑過來看看她病情如何,沒料得,居然能和她糾纏到這個地步。
他來的初衷,真的是關心她的病。
可結果,倒象他是刻意跑她的家中,無賴耍流氓一樣。
看她跟他打架生氣的模樣,根本不象有病在身,他也就放下心。
開著他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他返回了龍山大道十八號。
夜色中,那幢老式的英倫田園風格的別墅矗立在那兒,遠遠望去,象個龐然大物,張著大嘴,吞噬著一切。
他進了屋,別墅中靜靜的,想來吳媽這些傭人都已經休息,整個別墅不見人影,四處空蕩蕩的,只有各個地方的照明燈,孤寂的泛著光。
霍景緯在他的書屋中獨坐了半夜,四周安靜得令人要窒息,連樓下的打鳴鐘的擺動,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想起了之前,呆在黃蕊蕊那小公寓的情況,屋子不大,甚至可以用狹小凌亂來形容,可是因為有著黃蕊蕊在,一切是靈動的,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他突然衝動了起來,離開書房,大半夜的,再次駕車趕到了黃蕊蕊所處公寓的樓下。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四處一片寧靜,估計黃蕊蕊已經休息了,他不想再度驚嚇她,讓她好好睡覺。
他就環抱著胸,靜坐在車椅上,看著黃蕊蕊的房子,獨坐到了天亮。
看著天色漸亮,尋摸著黃玫瑰也應該醒了,他下車,去街邊的早市買了豆漿油條,準備給黃蕊蕊提上樓,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他的特別助理阿琛。
他平靜的接聽了電話,可電話中的阿琛,卻是有些緊張:“霍總,我剛剛得到訊息,今天董事會的幾個董事,準備聯名對付你。”
霍景緯不動聲色,董事會的那些老頑固,想給他一個下馬威,這是預料中的事。
他突然回國,重掌遠景集團,在別人眼中,算是沒有資厲,沒有威望。
難道他霍景緯表現得沉穩內斂,不鋒芒畢露,在這些人的眼中,就當他是病貓?
他要讓他們慢慢見識他的鐵腕手段,要讓這些董事會的人,一一折服在他的麾下。
霍景緯甩了手上的豆漿油條,拉開車門,調轉車頭向著集團總部開去,他得給那些妄圖挑事的董事們一個迎頭痛擊,所謂殺雞給猴看,既然要想先發難,他就拿這幾個最先跳出來的董事們開刀,揚刀立威。
一上午的董事會,是刀光劍影,處處都是殺機,連送茶進去的服務員,都被會場中那無名的殺氣所震懾。
大家都感覺,這新上任的遠景集團的掌門人,看上去是成熟穩重而內斂,但心機,遠非外表這麼平和。言辭中,他並沒有咄咄逼人,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那種倨傲,但機鋒卻盛,一直主導著會場中的主導地位。
最終的結果,以董事會的兩位元老稱病離了會場結束。
這樣更好。霍景緯端著面前的咖啡,勝券在握的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