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借她?這可真是一個極好的問題。她想不出怎麼答。
難道回答:“因為我們在交往?”
作為窮人骨子中的那點自尊又開始作祟,黃蕊蕊咬牙,將藥放回了櫃檯,她衝藥房營業員笑笑:“不好意思,我錢沒這麼多,這藥暫時不要了。”
營業員看著糾纏中的兩人,眼色中的神情更是疑惑,似乎兩人,都眼熟啊,象是哪兒見過的演員。
難道果真是某個劇組,在自己這兒取景拍劇?
可是,有自己的劇情嗎?自己現在應該怎麼應對?攝像機在哪兒?
營業員茫然的尋找著攝像機,心中卻是在糾結自己現在應該怎麼應對這場景。
霍景緯卻是上前一步,輕輕抓過了藥盒:“我瞧瞧,這大晚上的偷偷跑出來,是趕著買事後藥麼?”
他的語句,惡毒,帶著極濃的譏諷。
這話,令黃蕊蕊羞憤,網上通天的罵名,都沒有霍景緯的這句話,令她羞憤。
在他眼中,他真的相信那些滿天飛的謠言,真的認為她跟別的男人有什麼?
一慣黑白分明的大眼起了薄霧,她轉過身,疾步就要走。
“你病了?”他已經快速的出手,一把拉住她。
“不關你事。”黃蕊蕊咬著小虎牙,氣哼哼的頂他一句。
他冷著臉,卻是不由分說就將她捲進自己的懷中,手已經貼上了她的前額。
她的肌膚滾燙,明顯在發燒,而且看情況,顯然已經燒得不輕,臉頰處帶著薄薄的一層紅暈,猶如胭脂一般的。
該死的女人,都病得這個模樣,居然還能強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心中恨恨的咒罵著,卻是將她的膝彎一摟,一個公主抱,將她穩穩的抱在了懷中。
“放我下來。”黃蕊蕊怒。
這個滾蛋的男人,剛才不肯借她錢買藥,現在又想做什麼?
“給我閉嘴,你都病得這麼嚴重,你不知道?”忍無可忍,他惡狠狠的訓斥她一句。
“為什麼要你管?”她強忍著種種不適,學著他方才的口氣,輕咧著唇,語句如冰。
霍景緯咬牙,果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不再說,強行抱了她,出了藥房,留下藥房營業員仍在那兒發神——果真是劇組在這兒取景拍劇啊,瞧方才兩人見面的神情,火藥十足,這一轉眼,就抱著離開,只有電視劇,才有這種狗血的劇情。
他將她強行抱進了車中,俯身過去,替她扣好安全帶,才開動車子。
真是該死,昨天就暈了過去,讓她在醫院好好待著,她卻偷偷溜跑,這大夜晚的又在四處亂竄。
“讓我走。”黃蕊蕊現在是難受極了,既有身體的不適,又有心中的不舒服。
“你嫌你這段時間的麻煩事不夠多?”霍景緯開著車,向著醫院趕。
好吧,果真自己這陣子的麻煩事真夠多。
黃蕊蕊聳搭著頭,靠在車椅上,頭沉得不得了,全身都火辣辣的,連呼吸,都是滾燙。
霍景緯極快的趕到醫院,抱著黃蕊蕊就向急救室衝。
迷迷糊糊中,黃蕊蕊倒是醒了。
她推著霍景緯,任性道:“不要你管我,憑什麼要你管我啊。”她的意識,並不大清晰,推著霍景緯的手臂,也是軟綿綿的。
她仍是記得剛才在藥房中,她找霍景緯開口借錢買藥,他甩給她那句冰涼涼的話:“為什麼要借你?”
既然連借錢買藥都要問個為什麼,現在帶她來醫院又為什麼?
她才不要他的示好。
護士拿來溫度計,示意量體溫,黃蕊蕊扯了溫度計,甩得老遠:“我不量。我跟你又沒關係,憑什麼要你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