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首爾九龍區的狗舍裡。
張謙指了指身後的狗籠,神色輕鬆的衝李文航道:「多虧你手底下那個叫張隼的,出了個好主意,不然沒這麼輕鬆能抓到這個張守基。」
「阿隼做這些,一向都很專業。」
李文航的公正的評價了一番,隨後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逼著他把錢吐出來,然後丟到漢江裡沉了,他這個當老大的垮臺,他下面的那些地盤想佔下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對了,你不是有事要問他?你先問。」
張謙說完,便主動側過身子,給李文航出條路。
李文航叫上太乙,來到狗籠前,看了眼蜷縮在裡面的張守基,拍了下籠網。
「把他從裡面拎出來吧,擱著這玩意,不方便問話。」
太乙聞言也不去找張謙拿鑰匙,而是伸出手指,扣住籠網的空隙,用力向後一扯,伴隨「咔」的一下,籠網頓時被他扯開一條口子。
將口子豁大,太乙用韓語衝張守基道:「自己爬出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的張守基哪敢不聽話,只得急忙從籠子內爬出。
未等他喘勻氣,太乙就跟著道:「等下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我們的耐心很有限,你最好別結結巴巴的,不然出什麼事,你怨不得我,聽懂了嗎?」
張守基回過了神,忙不迭的點點頭。
見張守基這麼老實聽話,太乙轉頭衝李文航點點頭,示意可以發問了。
「細威這個名字,有沒有聽過?」
太乙問完,張守基仔細回憶良久,最終卻略帶茫然的搖了搖頭。
「洪小義呢,也沒聽過?」李文航眉頭斜挑道。
這次,張守基不再裝啞巴,而是飛速用力的點了點頭。
點頭過後,他忙不迭道:「洪小義是丁青手下的,因為人年輕,江湖經驗卻很足,槍法也不錯,所以開始的時候名氣很大,不過……」
「不過怎麼?」
「不過幾個月前金門集團即將成立時,他就死了。」
「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李文航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透頂。
且不說三叔伯知道這個訊息,到底會作何想法,單是洪小義這一死,連帶著細威失蹤一起,恐怕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細威,怕是出事了啊!
李文航的拳頭捏緊,強忍著心裡的憤懣,咬牙接著發問。
「洪小義是因為什麼死的?」
張守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
李文航眉頭斜挑,眼中閃過一絲火光。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真的不知道!」
見李文航語氣不善,張守基有些慌了,趕忙連聲解釋。
可他的解釋,李文航已聽不下去了,在胸中怒火的驅使下,他沒有了再考言語分辨張守基是否是說謊的耐心,他想要用更簡單的方法,來印證真偽。
「老綿,斧頭給我!」
李文航摘下眼鏡,伸出了手。
待綿正鶴上前,將斧頭交在掌心之中後,李文航一腳將張守基蹬在地上,手中的斧頭由上至下閃過寒芒,伴隨「噗」的一聲以及張守基的哀嚎,李文航已將張守基的右小腿剁了下來。
「拿去餵狗!」
李文航將斷腿踢到太乙身前,扯起身上的襯衣擦著臉上血漬,同時指揮著綿正鶴道:「給他包紮上,別讓他失血死。」
等到綿正鶴包紮完傷口,李文航拎著張守基的衣領,將他重新薅了起
來,用力抽打了兩下面頰,待其回神後,指向太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