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時講,我是要太子拳館摘牌了?」
見太子主動低頭,李文航卻挑了挑眉,有些不滿的道。
不過這次未等太乙開口,看不下去的火柴就先怒瞪著雙眼上前。
「姓李的,你不要以為你夠打,我們就怕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只管講啊,要是你還覺得不過癮的話,用不著太子哥出手,我都可以豁出這條命同你玩!」zbr
「我是做社團字頭,又不是開殯儀館,要你的命做咩啊?」
李文航瞥了火柴一眼,嗤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再次看向太子。
「先前我講,要是你贏了,我就當做沒有尖沙咀這回事,可要是你輸了,你就得按我說的辦,現在你已經輸給我了,那是不是也得照我說的意思來辦?」
火柴還想再開口,卻被太子抬手攔住。
「李文航,你到底想怎樣,給句痛快話好了!」
「好,我不難為你太子,兩條路,你自己選。」
李文航豎起兩根手指,目光灼灼的盯著太子道:「第一條路,你太子今晚便帶著你的人離開尖沙咀,從今往後不許再踏入一步,第二條路,我成全你的忠義,尖沙咀這塊地,仍舊歸分部管,但我要你太子過檔,來我們和義安!」
太子一怔,可還不等他開口,李文航便又搶先一句。
「該怎麼選,你不用現在答我,我相信你太子的為人,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在屏山別墅,等著你親口答覆我,到時不論你選哪一條,我都不會再為難你。」
說完,李文航也不顧一臉詫異的太子,大手一揚。
「弟兄們,走!」
翌日。
太子敗給和義安龍頭的訊息,轟動全港。
李文航能打這個訊息,雖然先前火石洲時,便有過一陣傳言,但那場火石洲大戰終究不是發生在眾人的眼前,再加上還有不少參與火石洲的矮騾子們,在談論間刻意的吹噓和美化,所以有不少江湖人對關於火石洲的傳言,都是半信半疑。
可這次尖沙咀一戰,卻與先前截然不同。
尖沙咀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雖說在傳播過程中,也難免會出現矮騾子特有的吹噓和誇大,但整體事件的全貌如何,大家終歸還是能拼湊出個一二來。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那些抱有懷疑的人不信。
一時間,和義安的矮騾子們幾乎是人人振奮,各個昂首挺胸,幾乎是逢人便要談及此事,甚至連前線他們最愛提及的太乙擊敗立花的事,此刻都得往後放放。
沒辦法,這叫立花再風光,那也是幾年前的事,而尖沙咀太子的威名,卻是早就灌滿了如今江湖人的耳朵,自家龍頭能堂堂正正的贏過太子,底下好威風的,有誰會不亢奮,不自豪。
別說是這些最底層的矮騾子了,就連荃灣的豬仔武聽到這個訊息後,還特意叫上了大頭仔和阿義,又發憤圖強式的苦練起來,顯然是被這個訊息激起了鬥志。
和義安上下如此亢奮,可身為輸家的分部這邊,卻是愁雲慘淡了。
尖沙咀的堂口內,就連往日最活躍的火柴,此刻也是心煩意亂,平日裡口中叼著的火柴棍都被他數次無意間的咬斷,足可見其內心究竟有多不穩。
而就在火柴圍著堂口內的長桌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時,一向沉穩的鬼王,也有些受不了他了,用手拍了下桌子道:「喂,學驢拉磨嗎?在這裡轉個沒完!」
火柴停下腳步,瞪了眼鬼王。
「我叼,你當我想的咩?我現在只要一停下,就滿腦袋都是那姓李的女乾笑啊!我要是不多走兩步,我怕我會忍不住跑到元朗,狠狠k那個撲街了!」
「哈,講咩鬼啊你,太子哥都沒打過人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