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些肅然,他手腕微動,一股冰凌便從他手上發出,裹住了那錦書。
而後,他手指一動,那冰凌就裂成了碎片,連帶其中的錦書也錦書化為了粉末。
“今晚動身,”他指尖搓動著,細碎的粉末就從他的指尖悉悉索索的落下,又輕聲說道,“這一天來的,比本尊想像中要快。”
風無痕聽著他那輕的幾乎聽不到了最後一句,心頭莫名籠上一次陰影。
“是,屬下告退。”
他後退幾步,才聽到氏淵在他身後問了一句:“宣止死了嗎?”
風無痕腳步一頓,迴轉身說道:“殷奚對外稱,宣止抱病不起。宣涼稱帝后,將他囚禁與深宮。穎離說,宣涼的意思是軟禁他知道殷奚魅生交好。”
“優柔寡斷。”氏淵冷冷吐出四個字,抬眼看向風無痕,眸中森冷一閃而過,“傳書給宣涼,讓他殺了宣止。”
風無痕有些訝異:“屬下這就去,只不過,屬下以為宣涼恐怕不會那樣做。”
氏淵邁步,走出書房:“是誰殺的不重要,本尊只要看到宣止死了即可。”
他身影凜冽,與風無痕擦肩而過,帶出了一陣寒意。
“屬下明白了。”
風無痕心中雖疑惑,為何君上忽的要對宣止動手,按理說宣涼已經取代了宣止,殷奚對魅生也不會再起異心,為何君上還有讓人去殺了宣止?
他凝眉,也隨之出了書房,一個隱隱的猜測縈繞他的心中:莫非,君上是在以此試探什麼?那能讓君上如此費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
氏淵出了書房後,迎面走來一個女子,正是方才侍候希泠的女子。
“君上,夫人她方才讓我給她找些女子的衣服。”她低頭說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氏淵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後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在門口站了片刻,他沒有敲門便緩緩的進來房間。
梨木隔斷的那一邊,有著縈繞的白霧,還有些纏…綿的水聲。
一抹暗色,襲上了他的淺色瞳眸,氏淵正欲走過去,忽的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衣櫃上。
他若有所思的掃了希泠沐浴的地方,腳步一轉走到衣櫃邊,開啟一看,眸中一思索,便伸手拿出了那件沾了血的衣衫,故意加重步子,走向了裡面。
“氏淵?”希泠的聲音,似乎確定了來人出了氏淵別無他人。
他挑眉:“不就不怕是別人?”
希泠不以為意的拍著水面,隨口道:“我聽的出你的腳步聲啊。”
她渾然不覺,自己這句話,讓氏淵的心緒又怎樣的起伏。
“呲——”的一聲,他抬手拉開了那扇鏤空的門,走過轉角,卻見霧氣繚繞中的希泠,仰著紅紅的臉,躺在水中,目中不無得意的看著他。
“想看本姑娘洗澡,你想得美!”略有些大的水面上,鋪滿了花瓣,擋住了她的身體,唯一露出的,只有她無暇的面容與白皙的脖頸。
氏淵俯視著她,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