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舊西裝,不算得體,看起來像是路邊等活砸牆的,但好歹是將身上的血衣給蓋住了。
禿頂男人並沒說謊,穿過兩道門戶之後,刑小天的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院子,這應該是兩間背靠的房屋,只不過是被這些犯罪份子打通了而已。
擺放在刑小天眼前的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靜靜的看了三個人一會後,刑小天就親自為他們解開了膠布,然後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心甘情願帶我去的,沒有關係,有什麼花樣你們儘管使出來,但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們,玩花樣沒事,但是別讓我抓到,不然我保證你們會比想像中死的還慘!”
面對刑小天的凶氣昭彰,這三個犯罪分子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膽量了,這裡邊不光有刑小天的身手,還有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殘忍,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們就能猜測得出來,這個“變態”的身上一定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想去第三水泥廠我們就帶你去,到時候看你怎麼死?
負責開車的禿頂男人一邊在心裡發著狠,一邊在臉上陪著笑,至於那個斷了手的高瘦男子,則被刑小天丟在自己身側的座位上,一個人要想在車裡監控三個人肯定會非常困難,好在刑小天也並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先是伸手在懷裡一摸,當他的手再次抬起來的時侯,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深色的洛洛克手槍。
刑小天直接伸手探過眼前的座位,將握著洛洛克手槍的右手搭在那個名為猴子的肩膀上,然後看著主駕駛位的禿頂男人說道:“好好開車,不許闖紅燈,聽見沒有?”也不知道刑小天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那不經意間揚起的槍口中,坐在前方的二人都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媽~~連槍都有,這下麻煩了!
老實講,猴子和碎了一隻手的馬三未嘗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刑小天這把槍一亮出來,二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全都痿了下來,三人都知道,以這個“變態”的行事作風,他手中的槍肯定不會是嚇唬人的玩具,也就是說,不管自己耍什麼花樣,人家都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要了自己的小命。
車輪滾滾,一路飛馳,駛過擁擠的街道後,眼前的大路也越來越寬闊,車流逐漸稀少,映入眼中的再也不是聳天的高樓大廈,而是低矮的黑頂二層小樓,充滿了濃郁的江南風味。
麵包車又駛過了一段正在翻修的馬路後,終於拐入一條偏僻的小路,最後在一間中型的水泥廠門前停下了車子。
門衛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他似乎是認識這輛車,因此根本就沒有問人,而是貼著車窗向裡邊看了看,此時無論車裡車外都沒有人說話,足足看了差不多有數十秒的功夫後,這個老大爺才用一種沙啞的口音冷冷的說道:“進去吧!”
這是一間半停廢的廠子,處處都充滿了破敗與腐舊,大量的石灰石堆砌在空地上,像是一座座小山,“山”腳下的幾窪水坑倒映出一個破舊的廠房,最令人感到醒目的就是那條在空中形成“/”角的運輸通道。
還不等刑小天多做打量,耳邊就傳來一個乾澀的聲音道:“大哥,到……到了!”
“你們把人送到哪裡去了,帶我過去,只要找到人就沒有你們的事了。”
儘管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在槍口的逼迫下,這三個人還是得步下車來,並彼此快速的對視著眼神。
這點小把戲,根本就瞞不住刑小天,雖然不懼,但是刑小天還是毫不猶豫的上去就一槍托,重重的砸在那個禿頂男人的後脖頸上,同時毫不留情的斥喝道:“別想耍花樣,趕緊走!”
在刑小天的強硬督促下,這三個人不管再怎麼不願意也得一步一頓的向前挪去,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