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
這樣啊……
好,他豁出去了!
咚、咚、咚的三下,他一口氣當拜佛地給她磕了。
現在他大概是全香港的地痞中賤到最高點的一個了。
“由此刻起,我就是你的師父。”她冷冷地開口。
“什麼!?美人你——”
“叫師父!”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這個……呃……”
“怎麼?你不想叫是嗎?可以,我就當你背叛師門,一刀殺了你。”話剛落,她揚起手,柳葉刀的寒芒映在他臉上。
他可不想死。
“拜師父有什麼好處?”他試探地問了句。
“當然是傳授你武功。”她冷冷地回答,黑瞳中帶著瞭然的冷笑。
可以學武功?她居然對他這麼好!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肯教我?不後悔?”
“為師絕不打誑語。”她答得斬釘截鐵。
“呃……那個……那個……當了我師父,我還可不可以泡你呀?”
“嗯?”這小子老說一些怪話讓人摸不著頭緒。
“我的意思是……你還可不可以當我的女朋友?”
這一句她倒是聽得九分明白。“當然不成!”
“為什麼?”
“既已拜師便有長幼之分,如何還是朋友?”
明明她年紀比他小,卻硬拗的變成他長輩,這……
看在她長得如天仙一般,又肯教他武功的份上,他馬太保就忍辱負重,喊大美人一聲師父吧!
“師父!”他乖乖地喊了一聲。
冷素心面色稍霽,收回柳葉刀。
“師父可記得我的名字?”
冷素心冷瞥他一眼。“馬太保!”
譁!她居然記得,他好高興!
“那……師父叫什麼名字呢?可不可以告訴我呀?”
“冷素心。”她很快地回答,面上忽露異色,隨即離開床榻來到窗邊。
“怎麼——”
“快,咱們快離開這兒。”語畢,她拎起包袱,開啟客棧的房門走了出去。
“喂,師父——等等我!”
“不許出聲,緊跟住我,明白嗎?”冷素心猛地轉身捂住他的口。
馬太保點點頭。
她的手真軟真香,他還真想一口吞下……
察覺他的嘴竟吻了她掌心一下,冷素心又羞又惱,反手甩了他一個耳刮子。
“不許對為師輕浮!”
“是,師父!”打得還真是用力,半邊臉熱辣辣的。
“還愣著作啥?快走!”
“是,師父!”
誰會相信他太保哥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服服帖帖的?
唉!他的末日來羅!
待一干黑衣殺手來到客棧房間時,冷素心師徒二人早已走遠。
“師父,徒兒這樣穿是不是帥多了?”馬太保站在河畔,雙手交疊在胸前,擺了個很酷的姿勢。
離開客棧的時候,師徒二人“順手”取過一套掛在後院的衣衫。
如今,他換下皮衣與牛仔褲,改穿一襲灰褐色衣褲,一頭黑髮服貼地束在腦後,束成一截短短的馬尾。
冷素心瞧他一眼,淡道:“你的模樣與附近村民無二,跟帥字扯不上關係。”
馬太保怔了下,笑了起來。“我是問你,我穿這樣好看嗎?”
“只要黑衣人不再追來,怎麼樣都好。”他怪異的打扮極易辨認,容易讓白雲騑的手下尋著,因此要他打扮成村夫以避人耳目。
看她面色似乎十分蒼白,馬太保忽地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