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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去病現在就面臨這個問題,體內熱氣越積越多,全身毛孔又緊緊閉住,幾乎就快要到臨界點了。如果這個時候一下繃不住,瞬間將這股氣放出來,就算是進化後的身體也肯定受不了,虛脫脫力是輕的,嚴重的是全身經脈盡斷,從此變成一個廢人,何況周圍還這麼凶神惡煞的敵人。他這個時候完全是在咬緊牙關,苦苦支撐。不過蕭去病知道一個人能夠忍受體內越多的熱氣,就代表這個人的內力有多深,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極限有多高。因此才強忍住沒有打馬往河東邊跑。
好在沒過多久,蕭去病一槍盪開前面四五名呼羅珊騎兵,前方再無呼羅珊騎兵了,他已經成功將這支兩萬多人的行軍隊伍甩在了後面。
蕭去病策馬跑上大路,向前疾馳了四五里,這才跳上另一匹阿拉伯戰馬,放慢速度,讓戰馬緩一口氣。他自己則發出一聲長嘯,張嘴噴出長長一口氣,這才讓全身鼓脹如鐵的面板鬆軟了下來。若是有個旁人在他身邊,就能看到他有些膨脹的身體一點點慢慢回縮,面板的顏色也慢慢由赤紅變成淡紅。蕭去病感覺舒服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是身上輕微的疲勞出現了,只得趕緊凝住心神,慢慢調節氣血。
調息了沒多久,蕭去病就感覺全身的力氣恢復了八成以上,剛跳下戰馬準備讓三匹戰馬也休息一會,喝口鹽糖水,遠遠就聽到後面追兵又至。蕭去病有些歉疚地拍了拍小紅馬和兩匹阿拉伯戰馬的脖子:“跟了我,算你們倒黴……”三匹戰馬卻長嘶一聲,用脖子和頭輕輕蹭著蕭去病的胳膊,發出咴咴的叫聲,表示自己還能繼續跑。
馬通人性,阿拉伯馬溫順,服從意識特別強就不說了,汗血寶馬暴烈,但卻對蕭去病百依百順,自然是因為蕭去病身上那股精神和氣質與它暗合,一樣的爭強好勝,有衝勁有闖勁,英勇無畏。小紅馬很享受這種奮力奔跑,衝鋒陷陣的感覺。
喂三匹馬飲了一盆鹽糖水,又吃了些馬料,後面的追兵已經追至兩百步內,蕭去病跳上一匹阿拉伯戰馬,再次揚長而去。
就這樣邊打邊跑,在殺散三隊追兵之後,或許是他們怕了,或許是蕭去病甩出去好遠,連續跑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一人追來。算算路程,距離過去的拓折城已經有一百多里,前面不遠,就是白水城。
此去怛邏斯城,就只有一條大道,蕭去病馬快,絲毫不擔心後面的追兵,但前方數萬敵兵數萬敵兵卻讓他犯了難。繼續往前疾馳,肯定會一頭撞上。若是繞路走荒野或者等晚上偷偷潛過去又怕時間來不及,蕭去病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決定闖一次。
果然沒過多久,蕭去病就一頭撞上了前面一支兩萬人的部隊。與上次大多數是騎馬乘車的步兵為主不同,這一次卻是以騎兵為主,並且他們的統帥是多次在蕭去病手裡吃過虧的齊雅德。
因為人和馬身上的血跡,再加上齊雅德麾下有太多人見過蕭去病騎的小紅馬和那杆白蠟杆大槍。遠遠的蕭去病就被在後隊警戒的呼羅珊斥候給識破了,見識過多次蕭去病勇不可擋的斥候隊長這次沒有帶隊衝過來,而是轉身就跑,去給齊雅德報信。
“安西節度副使?蕭去病?”齊雅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之前他數次敗於蕭去病之手,還有幾分不服氣,那麼這一回,他還真是有幾分佩服這個膽子包著天的安西節度副使了。
“既然你來送死,我豈有不成全的道理。”齊雅德露出陰狠惡毒的笑容:“全軍停止前進,列陣,迎敵……”
一番佈置下來,等蕭去病趕到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上萬大食騎兵的嚴陣以待,不但將一段接近一里的道路完全堵塞得密不透風,在大路兩旁的荒野裡延伸出去兩三里,並且還在不停佈置,更多的兵力源源不斷地向兩側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