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人都是體質強壯一身本事,暴動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終於在一場無法鎮壓的暴動之後,所有管理者撤出監獄,在谷口關閉唯一進出通道,在幾百米之外看守警戒,讓所有的犯人在裡面自生自滅。
炎荒由於特殊的地質情況,看守佔據了唯一的活路,並用機關和武器對準了通道,裡面的人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是沒有食物來源,不得不繼續開採紫晶和外面的人交換食物。
炎荒監獄在大金是特殊的存在,有進無出,自生自滅。
白天,在熾熱的陽光照射下,炎荒的地表幾乎都在冒煙。黃昏和夜晚無疑是這裡最熱鬧的時刻。谷地兩旁的屋子一排排建立,像格子一樣,嬰兒手臂粗細的鐵柵欄門,不過沒有看守,這些柵欄門現在已經沒有實質用處。隨著夜的來臨,藍色的濃度越來越重,黃沙石還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夜色中是白撲撲的。
谷地兩排屋子中間的寬闊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黑壓壓的人頭像是一團螞蟻在移動,更多的人站在格子一樣的屋子門前,他們發出歡呼嚎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中間空地上的人群自動騰出一塊空地,只留了兩個相距十來米的男人在空地中央,一個三十來歲的絡腮鬍,敦實強健,大手大腳大嘴,眼窩又瘦又大;另一個男人個子更高些,沒有那麼壯實,肩膀寬闊。周圍的人一離開,絡腮鬍腳下一蹬,躍出五六米,右手準備抓住對面的高個子男人,高個子男人動作也快,向右一閃,同時抬腿踢過去,被絡腮鬍躲開。
兩個男人在空地上你一腿我一拳徹底開啟,揚起塵沙無數,圍觀的男人開始發出歡呼聲,就像花錢看打…黑市拳的觀眾,場中的人打得越慘烈他們越激動,有些人揮舞著手,臉都漲得通紅。
終於,高個子男被一腳提在小腹上,倒地滑出七八米遠,圍觀男人連忙讓道,絡腮鬍兩步跳過去,還不待高個子爬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扔了出去,高個子像大沙袋一樣被重重摔在地上,黃沙飛揚尚未落下,絡腮鬍又緊跟而上,又是踹又是踢,有將人打死之勢。圍觀群眾的呼叫聲愈加高昂,似乎都巴不得其中一人死去一樣。
絡腮鬍再次抓起高個子,高高舉過頭頂,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扔鉛球一樣重重地向十幾米外有尖角凸起的岩石扔過去。
撞擊在那樣的尖角上必死無疑,高個子身體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就在要落向岩石的一剎那,旁邊閃過一條虹影,一把截住高個子,生生截住他的下落之勢,回身一轉,再是完美落地,動作快得旁人根本看不清。
剛才喧鬧的眾人一剎那寂靜無聲,男人落地之後,將高個子毫不客氣地扔在地上,男人的長髮在晚風中囂張地飛揚在臉側,兩道劍眉高高揚起,眼睛狹長上挑,不怒自威,又帶了幾分輕蔑之意,鼻樑高挺,薄薄的唇,臉龐線條如刀削石刻,他站在原地帶著狼一般的強悍,沉穩有力的聲音透出幾許不滿:“今天只允許打架,誰允許過今天可以殺人?”
眾人鴉雀無聲。
剛才生龍活虎的絡腮鬍像被人抽去了脊樑骨,一下子矮了下去,沒了氣勢,“印老大,我們只是在切磋。”
“切磋?既然有這麼好的力氣,不如明天你們出去試一試他們的守衛。”印昊負手,見眾人沒反應,冷哼一聲,“打架可以,不過想殺人必須遵照這裡的規矩。”他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高個子,高個子發出一聲悶哼,印昊轉身離開。
眾人也各自散開,回屋的回屋,更多的是在外面乘涼說著葷段子。
月亮升上來,炎荒大地上反射出白晃晃的光,儘管是夜晚,但是視線依舊明亮。這部動作戲已經宣告落幕,楚堯一直坐在屋內看著這場戲上演,似乎看得極為不過癮,但最終結果也在意料之中。他回頭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米良,米良已經挪了出來,小心地藏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