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管理部門按照國家的職能部門來設定。以路伍為首的幾個對大金徹底絕望的人,儼然把延良當成自己的國家。至於必須對大金繳納的稅金,米良有次戲謔稱之為“國際援助”,路伍立即附和,“對,對,對,本質上就是我們對大金的援助。”
印昊對此只說了兩個字,“低調。”
大多私人宅院有一條規矩:外人不得隨意騎乘飛龍在其上空翱翔。
這就跟不能隨便翻牆進入別人家裡一樣。這條規矩也不是隻有延良有,普通的莊子一般都不允許,甚至有些村子,突然見到來歷不明的飛龍在屋頂上盤旋,村民也可能不高興。
這日又有飛龍進入延良,屢次警戒不聽,守衛只得放箭。第一頭飛龍還沒飛過山門,就直接被山門處的哨崗射了下來。
來人不止一個,十來個人簇擁著一名錦衣華服男子,男子面色微慍,“大膽刁民,竟敢阻攔官府兵衛,不怕被滅莊。”
有如此大的口氣,身份自然不俗,正事洪丞相的小兒子洪景。
衛兵慌忙把此事上報,南明道:“山門兩裡之外就有警戒的標誌,他們就算有急事,非要從延良上方飛過也不是不可,起碼也要派個人前來說一聲,來勢洶洶活該被打下來。”
路伍冷哼,“就算是朝廷中人,也要講個禮數,就是逸王出巡,也會支應一聲,不然誰知道來的是山匪還是強盜。”
印昊面色淡淡,“算了,南明,你隨我來,我們去迎接丞相公子。”
印昊到的時候,洪景正在大肆謾罵延良守衛,東山門的負責人是東陽,在旁邊偶爾賠上兩句好話,隱忍著幾分不耐煩。
印昊過去見禮,“不知洪公子大駕延良別莊,莊中僕衛粗鄙,洪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我等小民計較。”
印昊說了不少好話,又讓人牽了一頭黑獄龍過來,再送上一盒珍珠作為賠禮。
洪景面色稍霽,傲慢不減,“從你這莊子借道自然是看得起你,沒想到還沒入莊,你們就把我的人打了下來。”
“莊人不知貴人到訪,才衝撞了洪公子。若是提前通知小民一聲,小民一定在山外迎接。”印昊賠笑道。
洪景有正事要做,又說了印昊幾句,帶著人騎上飛龍從延良上空飛過。
他一走,南明不滿:“明明是他無禮在前,我們卻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真叫窩囊。”
“自古民不與官鬥,忍一時風平浪靜。”印昊道,縱然延良目前發展得風生水起,但是和官府作對吃虧的就是自己。正是如此,當初在東源,龍清才會忌憚鼎平侯。那一場慘烈廝殺,死了近千人,血流成河,就被鼎平侯以刁民犯上的理由搪塞掉,當地官府連來龍去脈都不問。
南明依舊氣憤,“他自己不守規矩,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他沒理,官府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再說,我們目前也有幾千人,聊山易守難攻,他們真來兵攻打聊山,我們也不懼。”
東陽也是個好戰分子,“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殺掉這群狗官。”
印昊淡笑,“延良還需建設,我希望大家都能過上富庶的好日子,而不是刀口舔血命懸一線。”
南明和東陽憋了一口氣,下午兩人狠狠打了一架,晚上又喝了幾壺酒,方才解氣。
再說當時洪景飛過延良城區上空,往下一看,高樓雄偉,人群熙攘,頓時有種眼睛被閃瞎的感覺……這是莊院嗎?這分明是一座城。
看看那寬闊的街道,看看那一排排整齊的房屋,看看春風樓上揮著小手絹的漂亮姑娘……洪景雖然早就聽聞延良別莊不小,但也被眼下的富饒景象震驚在飛龍之上,險些跌落在春風樓。
擁有這麼多房產酒樓,那這個莊主還不富得流油?洪景再想著印昊送出來的飛龍和珍珠,他初時還挺滿意,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