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依韻早就習慣了，沒有多餘的表情，將手中的手機放在窗臺上盯著黑色的螢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莫依韻點開簡訊，是來自顧宸寒的：若是無聊的話我們玩個遊戲吧。

莫依韻只回了一個字：好。

很快簡訊就回了過來：好吧，我承認我不擅長遊戲。。。。。。還是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一人一個問題，女士優先。

莫依韻想了想：你最想聽什麼話？

幾乎是秒回：我喜歡你。

莫依韻愣了一下，顧宸寒緊接著發了一條：尤其是你說的。

這下，莫依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猶豫了半天也沒打出一個字，螢幕一點點暗了下來。最後，她將手機放到一邊，看向窗外。

自從莫依韻和顧宸寒成為朋友之後，莫依韻就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說不出的微妙。顧宸寒似是喜歡她，但每次都是以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出來，讓人辨不出真假。

來來往往的同學走過莫依韻身後都要探頭看看，然後起鬨八卦。莫依韻都習慣了，但今天卻越聽越是有些莫名的煩躁。

莫依韻剛一放學，顧宸寒就又打電話來了，莫依韻接起直接問：“你今天很閒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你嚐嚐我‘鹹’不‘鹹’？我樂意之極。”

莫依韻：“。。。。。。”

顧宸寒：“開個玩笑，一個人無聊，想找你聊天。”

莫依韻：“嗯。”

顧宸寒：“我還沒提問你呢？現在補上，你喜不喜歡我？”

莫依韻全當顧宸寒是在開玩笑，如實說：“不知道。”

顧宸寒立刻轉開了話題，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路，直到莫依韻回到家。

莫依韻一回到家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有人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經過餐廳時瞥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菜，然後徑直走入房間中，關上門。剛坐到書桌前拿出幾張卷子房門就被用力推開了。

“回來也不說一聲，怎麼那麼沒大沒小！”說話的是莫依韻的父親，剛才還在沙發上睡覺，身上還散發著刺鼻的酒氣。

莫依韻手一頓，左手輕掩住鼻子，眉頭微蹙，說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回來了。”

莫父搶過莫依韻右手中的筆，問：“這次多少名？”

“第七。。。。。。”

話音還未落，莫依韻就覺得眼角一痛，然後就聽見筆摔落在地的聲音，那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第七？你每天都在學什麼！就你這樣還不如去打工還能掙點錢！”莫父看起來很生氣，絲毫沒有注意到剛才他的行為有多麼危險。只差一點點，筆尖就會扎進莫依韻的眼睛裡。

莫依韻摸了摸眼角，筆印被抹花了，傳來隱隱的痛感。莫依韻將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上面沾著淡淡的黑色筆水。她嘲諷地笑笑，從書包裡將快十本練習冊還有一摞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

“你好好看清楚，我就是在學這些。”然後一把推開莫父，拿起手機還有門後的包出了家門。她已經記不清這一幕曾經上演過多少次了，小時候她還會為此委屈地掉眼淚，但到現在她都覺得麻木了。

莫依韻剛剛踏出單元門，夜空中就傳來震耳的雷聲，片刻後一道閃電劃破夜幕，裂口蔓延到天際一般。

莫依韻沒有退回去，而是繼續走了出去。

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砸到地面，一點點打溼莫依韻的頭髮和衣服。莫依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在大街上孤身一人淋著雨走著。路人都加快腳步，往不同方向跑去。只有莫依韻依舊像散步一樣，在雨中慢慢走著。她看見前方一位父親一手打著傘，一手拉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