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大師亦是眼睛一亮:“不錯。京師三派畢竟不是擒天堡的人,縱算權衡利害一時合作,彼此間也遠遠談不上了齊心協力。”
林青大笑:“既是散兵遊勇,何足懼之?”他臉上充溢著澎湃的信心:“只憑擒天堡的實力我還不信能置我於死地,明日別說一個困龍山莊,縱是龍潭虎穴亦要去闖一闖。”
花想容被林青的強大的鬥志感染,再不似適才的憂心忡忡:“要去就一起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有膽子連蟲大師和四大家族一併招惹。”
林青給蟲大師使個眼色,蟲大師會意,對花想容與水柔清道:“天色不早了,容兒與清兒先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才好去那困龍山莊。”花想容與水柔清心中雖不情願,但知道林青與蟲大師必是有要事商談,只好先告辭回房。
林青待花水二女走後,對蟲大師道:“我說我獨身一人去非是託大,而是你與鬼失驚有仇,泰親王與太子在朝中的官員只怕也被你殺了不少,我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何況二位姑娘也不宜涉險,不若你在外面暗中接應我。”
“林兄多慮了。我殺泰親王的官員又何嘗不是令太子一派拍手稱快?反之亦然。”蟲大師笑道:“至於鬼失驚,我倒有個想法可以一試。畢竟我的身份還沒有公開,只有他認得我的真面目。明日我便你一起去因龍山莊,若是鬼失驚點明我的身份,在那樣情形下齊百川這個神捕勢必再不可能故作不見我這個欽犯,只怕當場就要反目,由此便可見對方已有害我之心。而有我與你在一起相機行事,至少自保應該無多大問題吧。”
林青理解蟲大師的意圖:“若是鬼失驚裝做不識你,那就是他們未必想與我們翻臉,這便又是另一種結果了……”含笑續道:“鬼失驚只怕萬萬想不到做了你我的試金石。”
蟲大師又道:“至於兩個小姑娘家學淵源,足有能力自保。何況誰敢輕易惹四大家族的人?我倒是傾向於帶她們見見這等場面。再說若是留下她們反而耽心敵人另有奸計,還不如在一起方便照應。”
林青沉思一番,決斷道:“好,就依你之言。明日我們一起去困龍山莊,看看寧徊風能玩出什麼花樣。關明月此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反正我們只要擒天堡不與泰親王結盟,倒不如對太子一系示好,在擒天堡與京師三派各懷鬼胎的情況下,只要我們言語得當,我倒是覺得有把握兵不血刃解決此事。”
“京師三派的人未必有意與我等為敵,此事大有餘地。”蟲大師點點頭,臉上卻猶有憂色:“但我卻另有一層擔心。我雖未見過寧徊風,可此人心意難測,似是惟恐天下不亂。你未接下他的戰書,若是被他言語擠兌下被迫翻臉,卻是中了他的計。”
想到小弦這封令人頭疼的“戰書”,林青亦是心懷不安:“那孩子寫了什麼嗎?或是能記下寧徊風的手法,也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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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封戰書(12)
蟲大師搖搖頭:“寧徊風先點了他的穴道再施術,他於迷糊中只見寧徊風似是在身上紮了不少針,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成了這模樣。”又想起一事:“這孩子在紙上翻來覆去地寫‘楊默’二字,也不知是何意。我看他神情激動,精神亢奮,怕是有損身體,便先讓他睡一會。” 原來許漠洋化名楊默,小弦雖聽他提及過化名之事,但許漠洋平日都是使用楊默的名字,加上小弦此刻激動之下,渾然忘了父親的本名,只道寫出楊默的名字林青便必會知曉。
“楊默!”林青沉吟:“應該是個人名,但武林中似乎沒有這個人?不知是何意……”
話音未落,只聽門外一聲大叫:“林叔叔。”卻是小弦的聲音。
蟲大師驚道:“怎麼這孩子能開口說話了?”與林青搶步出來,卻見小弦站於門邊,面色赤紅,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