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過張哲之手裡的刀子,一把抵上他的喉嚨,“好啊,你倒是好好和我們說說你是誰。”
鋒利的刀尖兒刺進肉裡,劉標立馬清醒過來,雙手被綁在身後,大概是扣了個死結,半分也挪動不了。他額頭滑過一滴冷汗,顫抖著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王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微微收回刀尖,抬手示意張哲之上前。
“我雖說過不可鬧出人命,但總歸還是要讓你好好出口惡氣的。”王沆把刀子拿到背後,施施然地走遠了些,大有任張哲之處置的意味。
果然,王沆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一陣陣拳腳落下的聲音,與此同時,劉標殺豬般的嚎叫也一聲蓋過一聲地響了起來。王沆心裡掐算著時間,又等了一會,才出言制止了張哲之單方面的暴行。
雖然此刻劉標已經被鼻青臉腫,鼻子嘴角都掛著血跡,但這也讓王沆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惡氣。他輕聲地問張哲之,疼不疼?
張哲之搖頭,道,“要不是你阻止我,說不定我真的會把他打死在這!”
王沆笑道:“你這麼一頓好打,像他這嬌生慣養的體質,說不定是比死還痛苦的。”
可憐劉標被打得滿臉血淚,涕泗橫流,哼哼了幾聲還好死不死地吸引了王沆的注意力。於是兩人齊齊蹲在他面前,哪個都是不懷好意的模樣。
張哲之率先掏出一枚黃豆大小的丸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劉大鄉紳,你還記得幾年前被你害死的那戶張姓人家嗎?”
劉標滿臉茫然,顯然是不記得了。
張哲之咬牙道,“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是您在過年時去收租,毒打了他們一頓之後又不允許有人靠近,才叫他們在寒冬臘月裡飢寒交迫,正值壯年就撒手人寰。”他冷笑了一聲,怒道“怎麼,你現在都還要裝作不記得嗎?!”
“怎麼……怎麼可能……”劉標驚悚地瞪大了眼睛,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面部表情也十分扭曲。
“壞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的,你也沒想到自己有今天吧!”張哲之大吼一聲,直接就把手裡的藥丸塞進了劉標的嘴裡。劉標一看也還是處在震驚之中,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就任由那顆藥嚥進了胃裡。
這下倒好,什麼麻煩都省了。
王沆拍拍張哲之的背,希望他能消消氣,同時也不忘警告劉標,“打你一頓就當是給他報了仇,然而你剛剛吞下去的那顆毒藥,可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劉標這才口齒不清的大罵起來,像是才從剛才那點震驚裡解脫出來。不過王沆完全無視了他的話,道:“這毒藥每十日發作一次,我已經把解藥都送給了村民們,你要是不好好對待他們,惹他們生氣,這毒就會讓你生不如死,先是全身關節如針刺一般,再是身體一半冰冷一半火熱,如此整整折磨你七天之後,才會七竅流血而死。”
他話音剛落,劉標就發出如困獸般低啞的嘶吼,“你……我定要殺了你!”
“殺了他?”張哲之又往他身上狠狠地補了一腳,道,“痴人說夢!”說完就嫌惡地背過身去,慢慢走開。王沆見狀,繼續給劉標下猛藥:“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大可等你被他們救回去後,看看你兩手、腳掌心有沒有出現黑色圓點,這黑色圓點會在十日內慢慢變大,若你沒能獲得解藥,就會像我說的慢慢死去。
你也別想著能靠著你那些惡奴從村民手裡搶到解藥,我們早已打點好了一切,待你返回之時,劉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王沆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說話就朝遠處的張哲之走去,背影看起來倒是十分瀟灑。任憑劉標在那邊叫囂著什麼,都未曾回頭。
張哲之聽著劉標的哀求,笑的十分邪佞。王沆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