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簡單地將這種反應理解為,他是因為自己連做祭品的資格都沒有而惱怒,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迅速改變了剛才的想法。
“好久不見,Ventrue公爵。怎麼最近密黨事務很閒,有空跑來看老朋友了?”鬼盾不緊不慢地跟凱倫斯都打招呼。
小仙腦子哄一下炸開了:慘了、慘了,黑吃黑,原來他們是熟人……時不利我,還是趕緊閃到安全的地方試試蠱術之類的遙控攻擊咒……邊想邊從凱倫斯都懷裡使勁跳出來。
凱倫斯都也因為鬼盾洩漏他的身份而怒上加怒:“Ghostface,你做什麼我不感興趣。但是,不准你傷害她!”
“哈哈,她?”鬼盾用右邊那隻紅色的鬼眼撇向躲在東牆角猛畫圈圈詛咒他們的小仙,“她是你新的血奴還是新的玩偶?”小仙聽到這話立刻停止了畫圈圈,開始抓狂。
“我再說一次,不準傷害她!”
“Ventrue公爵,主上交代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鬼盾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利光從東牆角傳來,原本是匕首的仙霓瞬間變成長劍,通體發著銀白的熒光,直接刺向鬼盾的右眼,可是就在劍離鬼盾致命的右眼毫米的時候,狡猾的鬼盾立馬隱去了魂魄,無辜俊美的兔子出現在面前。本來怒髮衝冠的小仙,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也只能強忍住憤怒,奮力將劍止住,而仙霓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處女秀的機會,居然中途夭折,自然也是十分不快。兔子似乎還未清醒過來,看到對面臉色發青的小仙拿劍指著自己,關心地邊詢問邊試著靠近小仙:“小仙,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吧?”
“站住,你看看現在誰有事?”凱倫斯都從後面拖住了兔子的領口,一把將他拉回來,不准他走進小仙。
“鬼盾,你這個膽小鬼,快出來!懦夫,沒用的鬼,簡直丟了鬼臉……”一肚子火沒發洩出來的小仙在那裡猛施展“咒罵功”,意圖把鬼盾給罵出來。失神了的兔子似乎明白了狀況,他緩緩地說:“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也不存在了?”
夜,安靜得嚇人,但有時候卻又希望它一直安靜下去。整個房間,唯一能聽見的是兩個人的心跳聲(小吸無心跳,直接無視)。微弱的燭光,嵌在一片漆黑中,使得本來柔和的昏黃也覺察不出一絲暖意。兔子的那句話,讓三個人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如果一場對話就是一次戰鬥,那麼沉默是小仙和兔子之間最常見的較量方式,只是此次沉默與往日不同。小仙首先打破了這種寧靜:“沒有的事情,兔子你別胡思亂想,這個月實習工資你還沒發我呢! 而且,你說過要死也是被我咬死,可千萬不能為了別人做傻事。”兔子慘淡一笑,一如既往溫柔地說:“這時候能說出這席話的,也只有我的小仙了。”
“你的?”凱倫斯都捏緊了拳頭,他終於忍不住了,這兩個人旁若無人暗送秋波N久就算了,居然還當著他的面調情,這算是辦案現場嗎?不如改成相親會得了。此時的小仙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是擔心小吸,而是覺得兔子有事情。
“當心!”小吸大喊一聲。就那麼一瞬間,柔弱的兔子不知道哪來的爆發力,一把掙脫後衣領凱倫斯都的鉗制,左腳大邁一步,右手去扯小仙還沒有完全放下的仙霓寶劍。小仙吃了一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握劍的右臂猛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再看時半截劍已經埋入兔子的小腹。毫無防備的小仙尖叫一聲:“你瘋啦?血……快叫救護車!”
“救護車,有用嗎?”凱倫斯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仙霓作為上古流傳下來的斬妖聖物,相傳是女媧在雲之極用五彩礦石加上自己的鮮血鍛造出來的,靈性的仙霓在認主之後會根據需要在匕首和長劍之間變化。仙霓只對妖魔有傷害,可兔子一半鬼盾一半人類的魂魄讓仙霓也無法判斷,因而雖然感覺到兔子的意圖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