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欠揍啊。”文鈞又連續賞了她幾個耳光,直到她嘴角流下一行鮮血,才停了手。
世上總有那麼一批人,給她留多少面子都是白費,因為她不要臉。
白溪在嘗過錦夏的巴掌之後,又一次捱打了。她惡狠狠地看著文鈞,拖著鎖鏈衝他撲過來,五根生著長指甲的手指,衝文鈞抓去。
文鈞揪住她的衣領,往地上一摜,從她身邊拂袖而過。
她倒在地上,衣衫沾滿泥土,狼狽不堪。
文鈞拿著糖葫蘆,來到雲鏡居門口靜了靜心,恢復往日嬉皮笑臉地模樣,邁進了前堂。
門口有兩個丫鬟守著,模樣看著都面生。她們是小嬌走了以後,謝天鴻從其他地方抽調過來的。
“王妃在嗎?”文鈞問她們。
其中一個回道:“王妃跟三皇子正在臥房休息。”
大白天,倆人一起休息……罷了,他迴避吧。
文鈞把冰糖葫蘆交給丫鬟,“拿一下,等他們醒來了,你把這個交給他們,我先走了。”
錦夏最喜歡吃冰塊葫蘆,小時候,逛街看到有賣的,她就邁不動步子。文鈞每次都會把攢了很久的銅板拿出來,買上幾支,任她吃個夠。
轉眼過去十多年,不知道錦夏的口味有沒有變。
文鈞在出門時,專程到集市上買了幾串,給錦夏嚐嚐。
他正要離開,就聽到房間裡傳出謝天鴻的聲音,“外面是誰來了?”
文鈞應道:“是你最不想見到的人。我很快就會走,你權當沒有人來過吧。”
他尚未走遠,臥房的門就開了。
謝天鴻衣冠整潔,神色肅然,大步邁出房間。他見到丫鬟手裡的糖葫蘆,接過來咬下一個紅山楂,邊吃邊向文鈞說:“你先別走,我有事找你談。”
看他吃糖葫蘆吃得歡,文鈞心裡無數遍腹誹:那是買給錦夏的,他怎麼連問都不問,直接下口,未免太不客氣了點吧。
謝天鴻抬眼,指了指丫鬟手上的糖葫蘆,“你也來點,咱們邊吃邊聊。”
再加上文鈞幫忙吃,糖葫蘆眨眼的功夫就沒了,錦夏哪還有份兒。
文鈞擺擺手,“沒心情。你有話趕緊說,說完了,我就走。”
他越是催促,謝天鴻越是慢條斯理。他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把手裡的一支糖葫蘆吃完,又泡了一壺茶,喝了個半飽,終於開口,“文鈞,你離開齊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五:太瘋狂
文鈞在齊國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就算跟謝天鴻是情敵,也始終威脅不到他在錦夏心中的地位,沒有必要非走不可。
“給我個理由。”文鈞坐下來,準備跟他好好談談。
謝天鴻打發走兩個丫鬟,把茶杯遞給文鈞,緩緩道:“夏、白溪、加上你,三個人的身份,用不了多久就會公開,夏有我護著,不會有事;白溪有沒有事,我不想管;最後一個人是你,包括錦相爺在內,替紫裳公主撫養女兒,雖未成功,罪名卻是板上釘釘。我反感你、厭惡你、希望你儘快消失,是因為夏的緣故。咱們三個人一起長大,說沒有一點兒情分是騙人的,我不希望你為此枉送性命。所以,你找個機會,跟錦相爺和錦夫人一起離開齊國,踏上其他國家的國土,父皇和皇后,就不能拿你們怎麼樣。”
文鈞將接過來的茶杯放到桌上,解下腰間的酒壺,咕咚咕咚,連飲數口。他的眉間慢慢擰起一個疙瘩,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走。我的養父母還在皇帝的手裡,我逃了,他們就會沒命。我要留下來,萬一東窗事發,我會替所有人承擔罪過。”
“你就不怕株連父母家人?”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