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筍從旁催促著,她這才還了半禮領著她們下了去。
靈女可御六界生靈,召喚幾隻雀來當仙僕,不在話下,這御禽的手法,當然也是陸壓教的。
只是如今靈力雖回來了,但因為未曾受封,未得天地正式認可,因此好些法力也還沒有解封。
睿傑和阿伏他們雖然也為慕九成仙高興,可高興歸高興,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等神通,此時見那些小雀鳥在她面前乖巧恭順,才真正意識到原來她法力無邊,已超出他們想象許多許多!頓時也覺與有榮焉,神氣得很。
慕九這裡見著陸壓給林見儒看傷,也走過去。
“怎麼樣呢?”
“無礙。”陸壓道,“只不過是氣血蕩了蕩。不過按理說是不會如此完好的,我想可能是正好你出現引去了那最後三道雷的威力,所以才使他倖免於難。也正好是那三道天雷勾動了你的劫雷,這才恰恰好發生在同時。”
他給林見儒餵了顆定神的丹藥,起身說道。
“多虧了慕九。”林見儒把藥吞下,望過來:“可你的恩情這世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還得清。”
“說這個做什麼?”慕九最不耐煩聽這些,說道,“我也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我可是一直相信善有善報的。”
陸壓也從旁慢條斯理地介面:“你若當真要還,這世還不清就下世接著還也是一樣的。”
慕九推了他一把,又與林見儒說道:“我還覺得你是我的福星呢。你看,還不是因為你這九道天雷,我才圓滿成了仙?如今塵埃落定,萬事已了,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說著她從袖口裡掏出個瓶子,又道:“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呢。”
林見儒點點頭:“你說吧。”
“我先問你,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他頓了頓,望著門外曙光,幽幽道:“我修仙修成半吊子,也不知成仙有無希望。我亦不願入魔,天地之大,想來也不缺我一處容身之所,便就挑處僻靜之所自行研習,看看造化罷。”
“那你就一個人?”慕九問。
他沉吟望著她,沒說話。
想他平生所願雖是能尋到一人相知到老,共度餘生,但如今眼目下,他落得孑然一身,不一個人,還能有人會伴著他不成?
“我把嬋師姐葬在雷靈山,我想去那裡築個草屋住著。”他暗自握了握拳頭,說道。
慕九沉吟未語,趁他沒留意,不動聲色將瓶塞拔開。
一縷煙魂從瓶口裡飄出來,落在他身後,漸漸成形。
“你要替她守墓嗎?”慕九將瓶子蓋上,又問道。
“不是守墓,是感覺有她的地方,可能才讓我有點歸屬感吧。”
他望著腳下,喃喃說著:“從前在天兵營,她給我洗衣服,給我收拾屋子,有段時間我也覺得習慣了身邊有她。可是我死死記著我跟她永生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從來也不感動,也沒有想過萬一她對我是真的呢?
“如今我四海為家,她也回不了冥元,可能伴在她身邊,守著她與歲月比長短,或許也會有些親切感,至少也不會那麼孤獨。總之是我負了她,我就舍了這輩子守著她也是值的。”
屋裡忽然靜得跟時間靜止了一樣。
慕九看看他身後哭成了淚人的梁秋嬋,說道:“如果她還能活著,該有多好。你不如想個法子,讓她活回來。”
他揚唇苦笑,緩聲道:“從前我沒少請你幫忙,如果還有機會救回她,我定會舍下這塊臉皮再求求你。可是我知道我就是求了你也是沒有用,她魂魄早就歸入幽冥九境,屍身也埋去多時,早已不保。”
慕九看看抱臂圍觀的陸壓,說道:“這些也不是沒有法子可想。主要還是要看你想不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