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緊接著他看到她的臉上就白到沒了血色,而瞬間後她又整個人氣得連眼睛都紅了。
她闖進來,大聲罵“林見儒你這個畜生”,然後扇了那女仙一巴掌,又掀翻了他的桌子,跑了出去。
女仙也被嚇跑了。
屋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沒有憤怒。一是因為他對於咒罵這樣的字眼早就免疫,二是因為他本身就在期待梁秋嬋的反應。
於是這刻他肯定了,梁秋嬋對他的態度已經產生了改變。
他有點興奮!
沒想到冥元掌門的首席大弟子在受盡他****之後,居然還對他產生了依戀。
她還是真賤啊……
可這仍然讓他有點困惑。
她為什麼會在乎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她這樣的心理是種什麼樣的心理?是像從前那樣還把他當成他們師兄妹手上的玩物,還是真的對他也產生了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說真的,他真是不敢想。
要知道他可是她們眼裡卑賤的私生子,是連畜生也不如的渣滓,她梁秋嬋是冥元掌門華清跟前的首席大弟子,連姬敏君都得給她三分臉面,她心裡始終記掛的是她的師父華清,她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男女之情?
是不甘心他也有別的女仙看上還差不多。
他望著地下的瓷渣,冷笑了一下站起來。
門外悄聲無動靜,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但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
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個快廢棄的棋子。如果不是還用得著她打聽點冥元的訊息的話。
他坐著吃了杯茶,盯著前方的櫥櫃看了會兒,眉間又多了絲猶疑。
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手上還掌著他的秘密,倘若萬一她氣得夠嗆,把那事洩露出來就不好了。
他垂頭沉吟了會兒,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出門去。
先去到她住的院子,不在,同院住的女仙說剛才好像見她往西邊跑了。
西邊,西邊就出天庭了。
不過出了天庭就是銀河地界,河邊的白犀山是他曾經與她去過兩次的。
難道她去了那裡?
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往西出了天庭,到了銀河,尋到當初為了攏絡她而帶她來過的白犀山巔。
山巔的磨盤石下,果然面朝著下面的銀河坐著個人,跟矗立著的雕像也似。
“嬋師姐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刻意地放緩語氣。即便是知道無須小心翼翼,但是也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激怒她。
梁秋嬋身子一震,猛地回過頭,只見一雙眼腫如核桃,目光如冰刀般剜過來。
“師姐。”他試著靠近了些。
“你別過來!”梁秋嬋怒喊起來,彷彿在這一瞬之間就崩潰了:“你這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
“我做錯什麼了嗎?”他緊盯在她臉上,語氣卻十分平穩。
“你沒有做錯!是我錯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戳破你,我不該那麼傻,當真受了你的脅迫去害姬詠芳!如果我不那麼做,我就不會逼不得已跟你拴在一起!更不會被你脫了衣服羞辱之後又立馬去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梁秋嬋喊著喊著忽然哭起來,抽噎使她連站也站不直。
“你就是個畜生!是個混蛋,是天底下最卑鄙無恥的人,你滾!”
“師姐冷靜些!”林見儒試圖安撫,“師姐誤會了,我跟小清只是為著衙門裡的公務交談了幾句,我並沒有和她做什麼。師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不感動呢?”
梁秋嬋撫著雙膝大哭。
他瞅準時機,捉住她的胳膊一把扯過來,梁秋嬋收勢不住,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