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雜沓人聲,像是驚恐呼號。而在這混亂的,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某個昏暗的角落裡,兩個人肢體相纏,沈溺於狂喜的漩渦,將一切的一切,遠遠地拋開。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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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監(一百零二)難相忘
秋寧做到後來昏睡過去,並不知道步隨云為了躲避追捕,抱著他在船上玩捉迷藏。當他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狹小的空艙裡。步隨雲不知從哪裡找來乾淨衣服,替他換上,衣帶系得整整齊齊。
“隨雲!”他翻身坐起,環顧四周,不見人影,觸手所及一片冰冷,連一絲人氣也無。
秋寧慌亂地爬起來,腳下一軟坐到地上。
他昨夜與步隨雲歡好了,容貌雖然模糊,但胸口那個被咬出來的牙印卻無比清晰,還有身體契合的感覺也是騙不了人的。可是,天光一亮,那人又消失不見。如果不是隱秘處的不適提醒著,他幾乎要以為又是一場春夢。
秋寧把頭埋在膝蓋上,回想起昨夜的瘋狂,適才的失望被甜蜜代替──隨雲沒有忘記我!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我就是知道!
隨即他馬上擔心陸震捉到步隨雲,又想到昨夜姓陸的居然對自己下春藥,眸中驟然露出兇光,
他心裡有了計較。霍地站起身,振作起精神,推門而出。
……
“侯爺,這船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嗯,到最近的港口重新換一艘。”
陸震吩咐換船事宜,陰著臉迴轉身,正對上似笑非笑的虞暮天。
“聽說這船上混入奸細,捉到了嗎?”虞暮天顯然是來看熱鬧的。
“那奸細早燒死了。”金烈搶著回答。
“某怎麼聽說,那奸細厲害得很,放把火就跑了。在船上藏了這許多天,我們竟然找不到他,顯見是個厲害人物。”虞暮天的眼睛停在陸震臉上,說話時滿臉都是“陸震你真沒用”的表情。
陸震掃了虞暮天一眼,目光冷銳,猶如實質,冷冷道:“虞閣主還是管好自己的人要緊。路途兇險,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虞暮天哂然一笑道:“彼此彼此。”
陸震懶得與他廢話,一擺袖子,負手出門。一隻腳才跨過門檻,就見秋寧容光煥發地走來。
兩人視線相接,秋寧居然愉快地微笑道:“侯爺早啊。”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秋寧第一次對陸震笑,也是第一次那麼客氣地講話。金烈想抬手揉眼睛,而虞暮天也露出微愕的神情。只有陸震,那明媚的笑臉簡直像拿刀子戳他的眼珠。
秋寧昨晚分明是被神秘人帶走,他把整艘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逮到人。秋寧那時中了烈性春藥,如何解得媚毒……瞧他那樣子,簡直像洞房花燭後的新婦!單是他眉眼間的春色,便可以想象昨夜裡是怎樣的顛鸞倒鳳。
陸震不自禁地緊握雙拳,惡聲惡氣地問:“你昨夜跑哪去了?”
秋寧故作驚訝道:“我在睡覺啊。許是最近太累,昨夜睡得沈,船給燒成這樣都沒醒。侯爺以後須得小心些,這回是燒了船,下回說不定就要人命了。”
陸震眼裡要噴出火來,偏偏說不出一句話,咬著牙狠瞪了秋寧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金烈跟在陸震身後,與秋寧擦身而過。眼角瞥到白影閃動,金烈下意識地躲閃,還是被秋寧捏住肩膀。
“你幹什麼?”金烈驚急交加地叫道。
秋寧手指用力,捏得骨頭咯咯作響,聲音冷如寒冰:“你敢給我下藥,我就敢廢了你!”
陸震見金烈受制,想上前救助,卻被飛身而至的虞暮天攔住。
金烈忍著痛,抖了抖另一邊的衣袖,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