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罔府的門倒也見過李滄溟,當即便將李滄溟迎了進去,轉身讓人去通報。
那時,罔家正在與羅門吳長老會面,罔曉情自然不方便進去,但卻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和看好戲的心態,就在外邊不遠站著。見下人匆匆忙忙地過來,連忙喚住相問。
下人剛一說完,罔曉情便瞧見李滄溟遠遠地走來了。
她心念一動,一面吩咐下人道:“夫人他們正在會客,你遲些再進去通報。”一面便主動迎了上去。她知道李滄溟對素挽有意,下意識地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讓李滄溟在這個時候進去,免得他壞了吳長老的好事。
“見過齊王。”罔曉情擋在他面前,標準得行了禮,“王爺大駕光臨,夫人讓曉情陪王爺到偏廳飲茶稍待片刻,她們隨後就到。”
李滄溟心中記掛著素挽,哪裡有什麼閒心飲茶,“不必了。我只是想問,素挽姑娘回來了嗎?”
罔曉情一臉不解地看著李滄溟,並不急於回答,“王爺為何這樣問?”
李滄溟心裡著急,便將素挽遇險一事簡單說了,又道:“素挽姑娘像是中了毒,倘若素挽姑娘沒有回來,我這便去中興府報案,咱們可以分頭去找。”
“不必了。”罔曉情說道,“素挽表妹方才就已經回來了。而且,看樣她也不像是中毒了啊。”
“是嗎?”李滄溟一怔,頗有些不信。
罔曉情嫣然一笑,“曉情豈敢欺騙王爺?”她抬眼看李滄溟,但見他一顆心似乎放了回去,“那就好。”他長出了一口氣,只是想起什麼,眼裡頭又不禁起了一絲失望。
罔曉情見狀說道:“王爺,要不一會兒,我讓素挽表妹來見你,也好讓你放心?”
“不必了。”他果然這樣說道。李滄溟頓了頓,回覆了平日的氣朗神清,“既然素挽姑娘沒事,那我就不叨擾了,這便告辭。”
他正要走,正廳院裡一陣響動,李滄溟抬頭,卻見罔家的管家將一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來。李滄溟雖然不認識那人是誰,但看那人裝束卻也一眼就知道應該是羅門中的高階人士。
那吳長老也瞟了一眼這邊,李滄溟器宇軒昂不說,在他身旁還站著一碧水佳人。當真是一對璧人。罔曉情見狀,忙將頭低了下去,吳長老這便也收回目光,搖著身出府去了。
李滄溟心中頗為不解,這罔家不是和羅門結怨麼,怎麼羅門的人會堂而皇之的登入罔家?莫非是羅皇后調停之後,兩家息事寧人了?
這念頭只在他心中稍稍一過,但畢竟事不關己,他只是默默地朝罔曉情道了別,這便要出罔府去。
見他神情落寞疲憊,罔曉情倒也不多留。畢竟最緊要的事,是把素挽成功地嫁去羅門。
………
李滄溟由下人陪著走出門,正好瞧見罔府的管家親自將吳長老的馬牽過來遞到他手上,“恭送長老。”
吳長老一臉意氣風發,躍上馬後不由笑道:“下次可就得改口叫姑爺了。哈哈。”這便揚了揚馬鞭,策馬而去。
那罔府的管家似乎看不慣吳長老那趾高氣昂的模樣,見他走後,忍不住在背後嘀咕了一聲,“就算是,那也至多是表姑爺。”
李滄溟一怔,驀地明白過來,羅門人此番前來的意圖,是羅皇后想要用聯姻的方式來化解兩家的恩怨?只是表姑爺?那是什麼意思?李滄溟心下微感不妥,不由拉住罔府管家問道:“剛才那個人來府上是做什麼?表姑爺又是什麼意思?”
罔管家這才認出面前此人是齊王李滄溟,連忙行禮。但見李滄溟詢問,罔管家只是支吾道:“這個是府上的貴客,可能喝了些酒,胡言亂語吧。小的也就是隨口說說的。”他做管家的,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隨意亂說,尤其是不能從自己口裡說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