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丹士穿了一襲黑道袍,年約花甲,生了一雙木無表情的山羊眼,相貌清瘦,大有仙風道骨的氣慨。
宇內雙仙的身材相貌,與在浙江龍泉時並無不同,不同的是氣色上似乎要好得多.多了三分傲氣,也多了三分自信_老大無情劍至清的腰帶前,多了一把以錦囊盛著的小劍日精,又小又薄長僅尺二,要不是劍把外露,很難令人相信那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小寶劍。
同一期間,廟後的奇峰左麓,兩個嬌小的身影焦急地亂闖,似已迷失路途。兩人身後不遠處也有三個人影循蹤急跟,似乎並不急於趕上。
玄鶴丹士到了谷口,用手向西一指,說:“穿過前面的山腳,樟林前緣是元君廟。兩位道兄可繞至西面掩近,便可發現廟前的警哨了。貧道負責在此攔截,這條山谷是唯一的出路,如果賊人們逃走,必定走這一條路。兩位道兄是否在此分手?”
無情劍傲然一笑,說:“十餘名悍賊,算不了什麼,不會有人逃出,道兄可以放心在此睡上一覺。貧道先走,聽招呼在廟中會合。”
“為防萬一,貧道必須在此攔截。小心了,但願在元君廟見。”玄鶴笑答。
雙仙一走,右方的矮林中突然出現一個穿青道袍,背系長劍的老道,年約半百,身材魁梧,留了三綹長髯,道貌岸然,確像有道全真。
玄鶴舉手相招,雙方接近。
“靈飛道友,不在此地動手,實為不智。萬一他倆不敵而逃走,很難擒住他了,山高林密,藏匿甚易,貧道認為你們錯過機會了。”玄鶴用惋惜的口吻說。
靈飛散人得意地一笑,陰惻惻地說:“道友們請放心,他逃不掉的。真譁道友認為,反正李天師自己不來,他便可以做主,用一石二鳥之計,乘機一網打盡黑財神這群無法無天的強盜。等他們先拼個兩敗俱傷,咱們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撿現成。真陽道友定下的妙計,確是妙極。”
“真陽道友他們呢?”
“呵呵呵!各就各位,人都到了。”
“後到的幾位道友,可知貧道所提的條件麼?”
“呵呵!道友但請放心,真陽道友已對他們說了,寶劍歸你,以酬謝相助之情。”
“那就好,但願咱們皆能如願以償。為了那把寶劍,貧道不惜犧牲與雙仙的交情,一再敷衍他們,直拖至最遠的至剛道友行將到達,方肯帶雙仙入山,咱們的交情,總算夠深厚了,劍如果不給我,未免說不過去哪!”
靈飛又是呵呵怪笑,說:“這把劍,本來李天師堅持留為已用,但在真陽道友的反對下,李天師終於同意割愛。”一面說,一面伸手親熱地拍玄鶴的肩膀又道:“放心啦!劍是你的,但你必須留得命在……”
最後一句話說得含糊,玄鶴無法聽清,話未完,靈飛散人搭在玄鶴肩上的手,突然五指疾收扣住了玄鶴的肩井一扳,有骨折聲傳出,玄鶴的有鎖骨斷了。
快,快得令玄鶴連轉念的機會都沒有。靈飛的右掌已閃電似的到了臉門,“噗”一聲拍中玄鶴的印堂,手一鬆冷笑道:“道友,別怪我,你貪心要劍,我豈不兩頭落空?李天師要我殺你,你不必怨我。你為了劍可以出賣朋友,我為了立功,為何不能出賣你?”
玄鶴頭顱已被擊碎。一聲未出便嗚呼哀哉去了。
雙仙從廟西接近至十丈外,蛇行鷺伏逐步接近,果然發覺廟前的石階上,站著一名警哨,佩了單刀四下張望。
兩人伏在樹下,無情劍附耳低聲道:“敵眾我寡,必須秘密接近,殺一個算一個,今天咱們大開殺戒。警哨我負責,師弟可從廟角接近。”三絕劍點頭同意,說:“為防警哨發聲,等我接近廟角,師兄方可襲擊。”說完,向側方伏地爬行。
無情劍也從警哨的側方接近至四丈左右,警哨依然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