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冒險,顧忌太多隻有等死。”一念之慈、他決定為了救這位陌生女郎冒險。其實,他對四海狂生的人毫無好感,甚至心懷懼念,對一個專以緝捕逃犯為樂的高手,他懷有強烈的戒心,卻因為憐憫這位可憐女郎,他居然改變了自己經過籌策,成功有望的計劃。“他們叫你周爺,能將大名見告麼?”女郎低聲問。“小可單名昌。”
“周爺以前在何處得意?”
“小可打魚為生,請別多問。”女郎不再多問,說:“我姓駱,小名芳。四海狂生是家叔的朋友,兩月前便從響馬賊餘孽的口中,查出紅娘於可能匿伏在紫沙洲,因此……”
“紫沙洲除了紅娘子楊寡婦之外,還有些什麼人?”
“這個……我不知道,聽說還有幾個悍賊,身份卻無法查出。你問這些……”
“問問而已,知道底細也好早作準備。”這一天似乎時光過得特別饅,駱芳在床上不住呻吟,裝成傷勢沉重的病人。紅娘子曾兩次前來問口供,皆一無所獲。周昌則從中解說,替駱芳緩頰,表示駱姑娘受傷沉重,目前不宜追問口供,他的建議居然被紅浪子接受,找來了郎中替駱芳診治。為了隱瞞自己的郎中身份,同時也因為駱芳身無寸樓,因此他並未檢查駱芳的傷勢,反正捱了揍受了刑,,內腑受傷乃是情理中事,但他必須不加過問。夜來了,他仍然在壁角安頓,心中思潮起伏,等候紅娘子到來。正等得心焦,內房門徐徐推開,伺侯他的兩名女侍出現,喜悅地叫:“周爺,我家小姐有請,請至內室相見。”他暗叫一聲糟,紅娘子不來,得大費手腳了。他不敢不聽,站起整衣,隨兩名侍女走向內室,心中怦怦跳,突來的變化令他感到遺憾和緊張。
進了室門便是內間,這是一間華麗的繡房,銀燈高照,繡帷深垂,異香滿室,一幾一物皆無比精美。但每一樣傢俱和擺設裝置,清一色的紅,紅得令人心頭感到緊張,紅得令人感到窒息。牙床,羅帳,妝臺金碧輝煌,繡帷內人影映掩。侍女掀開繡帷,他眼前一亮。紅娘子內穿白綾緊身,外披紅色蟬紗,雲鬢堆綠,巧施鉛華。整座繡房像是宮闕,紅娘子便是其中的仙姬。她身大膽的裝扮,比袒赤裸裎更誘人,更富挑逗性,豐盈的胴體在蟬紗的映掩下,誘惑力比袒陳暴露更富刺激,更為銷魂蕩魄。她臉上綻起動人的媚笑,玉手一揮,兩名伴送周昌入房的侍女悄然退去,反手掩上了房門。他向目定口呆的周昌伸出皓腕,膩聲道:“周郎,過來伴我談談。你房中有一位裸人兒,居然不動心,我委實佩服你的定力,確是難得。”
“我……”周昌張口結舌他說,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你來了四天,你我始終不曾單獨相處,彼此皆顯得生分,我想請教你一些事。”她挽著周昌在繡墩上落坐,一舉一動,皆充滿了誘惑力,而且風度甚佳,像是招待一位親呢的朋友,親熱而並不放蕩。周昌的月光在落座的前一剎那鄧,抓住機會掃了四周一眼,發覺房內共有兩座門,後面的門必定可通向更秘密的內窒。他拘束地坐下,本能地挪遠些,不願與紅娘子的皓腕接觸,想起這女魔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他有點不是滋味。當然他不是聖人,在這種綺麗的環境中,少不了有點心猿意馬,可是想起自己因何而來,與及女魔那傳說中的淫蕩,更想及女魔的年齡將近大他一倍,心中油然生起無窮的反感與警惕,趕走了因環境而產生的綺念,所以能夠自持。“姑娘不知有什麼事要問小的?”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地問,目光有意無意邊瞟向紅娘子的左脅下,口中在問,心中卻在想:“假使能在脅下行全力一擊,應該毫無困難地得手。不知她對我是否仍懷戒心?我得分散她的注意,以便乘機下手。”紅娘子拉住他的右手,握在溫暖膩滑的雙掌中輕撫,轉過螓首含笑問:“周爺,你可以直叫我為紅娘子。你今年貴庚?”
“小的年已二十。”他拘束地答。女魔頭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