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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亦遣使者撟制赦長安中都官囚徒,發武庫兵,命少傅石德及賓客張光等分將,使長安囚如侯持節髮長水及宣曲胡騎,皆以裝會。侍郎莽通使長安,因追捕如侯,告胡人曰:‘節有詐,勿聽也。’遂斬如侯,引騎入長安,又發輯濯士,以予大鴻臚商丘城。”
居然想到武裝囚徒,已經接觸政務的太子殿下不知道牢裡關的是什麼人麼?難道全是被冤枉的好人?就這樣放了出來,放就放了吧,還給他們發武器,讓囚徒做使臣去調動軍隊。這位太子殿下,真有創意。成功了,可以說是用人不拘一格,可惜,他敗了。
他“驅四市人凡數萬眾,至長樂西闕下,逢丞相軍,合戰五日,死者數萬人,血流入溝中。”用市井小民對抗訓練有素的軍隊,劉據不知道這些市井小兵面臨的是炮灰的命運麼?還是他根本顧不得了?血流長安,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而為了保住他的太子位,他的仁慈,到哪裡去了?劉據,他一點都不慈愛,真的,此時想的只有自己而已,他也只是個謀權謀利者。
身為太子,居然能夠讓自己的父皇被小黃門給包圍了,說什麼皇后、太子稀得見上,衛子夫人老珠黃劉徹不待見他,太子、生而作賦、七歲得立、二十為築苑令召賓客的太子,劉徹怎麼會突然不待見他了?真是劉徹被人突然下了降頭術了麼?疏遠,也是逐漸的吧?要到聽到父皇病重了,才哭紅了眼睛求見,在此之前,你在做什麼?身為太子,不該時刻關注著你的父皇麼?疏遠,不光是劉徹單方面的吧?不說父子親情,單從利益角度來考慮,你怎麼連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
這位太子殿下,實在讓人提不起好感、生不出同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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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眼中,這位皇長子的份量卻是越來越重了。
同年秋,匈奴再次犯邊,這是對於去年漢軍行動的報復。自覺不用再怕匈奴的劉徹也是以硬對硬,下令反擊。
心中不願再為韓嫣提心吊膽了,劉徹極不願再派韓嫣出征,然而身為帝王,當以國事為重。李廣戰敗貶為庶人,要先冷一會兒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人選,還是沒有繞過韓嫣去。命先前沒有敗績的衛青出雁門,韓嫣出代,李息出右北平。
韓嫣這回卻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了,兩番打了下來,對行軍打仗也已經很熟悉了。做順了的事情,自然心裡穩。同樣的事情做得越多,越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魯莽了,居然敢領著一萬人抄單于庭,實在是太冒險了。軍臣固然是跑到蘢城了,萬一在半道上遇到實力不俗的其他大部落,這一萬人,怕是連渣都剩不下了——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其他敵人,實在是太大意了。
此番更小心了些,而匈奴也是吃了大虧之後的報復性襲邊,心裡對漢軍不再像以前那樣蔑視了,行動同樣變得謹慎,兩軍相接,都是列陣而前,挖坑扔釘子的手段是用不上了,一力降十會,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綜合實力。漢軍士氣旺盛,裝備更是比匈奴要好上許多。一戰下來,三人各有斬獲,凱旋而歸。韓嫣與李息勝了,不是驚人的訊息,他們以前也打過幾次勝仗,衛青的情況又有不同。第一次勝,可以說是僥倖,再勝,還是斬首以千計的勝利,就不能光用幸運來形容了。他,又是皇長子的舅舅,於是外甥加重了舅舅的份量,舅舅也加重了外甥的份量。
匈奴似乎是專為成為大家的墊腳石而來的,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