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診斷,操勞過度、鬱結於心。
韓嫣出征,許綰怎能不擔心?這裡正擔心著丈夫,那邊,許昌死了,再回去哭喪。喪事辦完,能回家休息了,王恢回來了。許綰剛放鬆下的神經又崩緊了,聽完王恢的說法,許綰先是沒說什麼,鎮定地把兩個兒子連同婆婆託付給了直氏,然後穿著父喪的素服,直奔王恢家討個說法——這場仗是你提議的,把我兒子的爹拐到戰場上,你卻溜回來了,你這不是挖個坑要活埋人麼?
別人家妻子要鬧也就罷了,這位,是前丞相的女兒,許昌新喪,屍骨未寒,丈夫又涉險,輿論就這麼轉向同情許綰了。
劉徹本就是個主戰的,聽得許綰大罵,心下更是惱火——計劃是他同意的,人是他派出去的,心裡正後悔著呢。立時給王恢加了一道枷——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關牢裡,王恢也沒戴枷鎖,這回,給他加上了。
丈夫回來了,還立了功封了侯,許綰鬆了一口氣。待聽到被留在宮裡,她又緊張了,聽說李廣也在,才略放了心。一大早便打發兒子吃了東西去未央宮接人,自己與婆婆在家準備。見到韓嫣回來,親自檢查沒有發現問題,她這才徹底放鬆了,然後就是倒了。
時間
許綰病了,韓嫣便有了藉口躲了一干應酬,在家茹素,照顧妻子、教教兒子、打理一下家產——這次回來得賞不少。
劉徹下完五日大酺的詔書,發現韓嫣不見了。一問,他老婆病了,回去伺候了。火冒三丈。正在這時候,李廣來請求處置王恢。軍隊的審判權早歸了軍隊自己,廷尉如今是管不著的。大家開會,李廣恨得牙癢要重判,韓安國也鬱悶,打的兩個都封了侯,他乾瞪眼,什麼也沒撈到,韓安國也不是個無慾無求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走田汀�拿怕芬鄖笤偃氤��倭恕��膊輝敢饉島沒埃��倘畢��凳搶掀挪×俗卟豢����賈�浪���止�躉旨搖S謔牽�恢戮齠ㄖ嘏校�媳�醭梗�醭瓜攵濟幌刖屯�飭恕�
十月新年,要總結一年工作計劃來年任務,這是個好藉口,韓嫣又被拎了回來。這次商討的重點是軍事問題,劉徹意識到舊有的戰法不適合北擊匈奴,要適時改進,同時作出了提撥新人的決定。舊有的將軍,在劉徹的計劃裡,用來守城、平息目前領土內的問題,北擊,還要用新人,當然李廣這樣爭先肯上的,劉徹還是非常欣賞的,預備著他當領頭兵,帶著一干新丁以當重任。
有資質才行。劉徹想來想去,李家兄弟勇武類父可以,韓嫣自不用說,剩下的……公孫賀算一個,衛青也算一個吧,公孫敖當年一個騎郎居然敢對抗館陶家的人,勇氣可嘉,也算一個,再來,張次公,他父親以前是景帝做太子時的舊人,張次公本人也是善射的……韓說已經十四了,可以開始練練手了,唔,先放到建章營裡練練吧,看著合適再升他,暫時列到編外……
李廣、蘇建、韓嫣、李息、李當戶、李椒、李敢、衛青、公孫賀、公孫敖……
看著這份名單,韓嫣很糾結,名字都很熟,未來的事蹟也很熟。尤其是衛青,七戰七捷、直搗蘢城的就是他了。然而現在的事實是,怎麼看這個未來功勞比誰都大的人,論起資格,卻是這張紙是最不夠格的一個。不是說出身之類的資格,就說實際工作吧,他自成為侍中以來,就沒幹出過業績——就沒有分派過具體任務給他,能有什麼業績?
寸功未立,一點兒好名聲沒有,猛地這樣提撥,真心服氣的少,嘆命好的人多。公孫賀成了輕車將軍、公孫敖做了騎將軍——他們卻是沒有領過兵的人。而衛青,在此之前已被劉徹安了個將軍銜,之前只是虛領,並沒有表現出真的要他帶兵的意思來,倒也罷了,田汀�歉鮐┫嗖灰彩侵宦��話焓碌拿矗亢和⒅贗餛藎�拐娌緩盟凳裁礎U飠厝詞且�盟�孀鍪碌模�蠹倚睦鋝皇娣�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