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纏:“這樣還說沒事?以前你可不會這樣,”緊了緊手臂,腦袋也湊了上來,含住一邊耳垂,吮了一下,又輕咬著。
韓嫣如遭電擊,猛地掙開劉徹,後退三步,捂著耳朵,心下恚怒,臉上有些發紅:“陛下!”
劉徹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想親熱一下,老是被打斷,慢慢有些生氣了:“這麼多天不見,你脾氣可變了!”
韓嫣不語,咬著下唇,手也從耳朵上垂了下來。見了劉徹,韓嫣不想再糾纏,到底也不能跟沒事人似的,不管怎麼樣,劉徹靠得近了,他還是有點彆扭的。想要雁過無痕,還要繼續磨鍊。得了,當脫敏治療了吧。
劉徹最近是強顏歡笑,被王太后告誡、威脅、提點完了,他堆著笑臉兒去哄阿嬌,心裡要多窩囊有多窩囊——哪怕原本是喜歡這個女人的,只要一想到是為了討好老太太才被迫不得不這樣做,真是有一種賣笑的感覺啊——堂堂皇帝,做這種事,真是裡子面子全沒了。好不容易,哄得阿嬌迴轉了,連帶的跟竇太后關係改善了,竇太后開始給他面子,慢慢開始管得他鬆了,把劉徹看好的人,選幾個老實的也慢慢召了回來——韓嫣就是在這兩人和解的情況下才被竇太后給召回的。
劉徹本想著韓嫣回來,自己生活會變得鮮活一點,果然,韓嫣沒讓他失望,一個修書,就給了一個絕佳的召回人手的藉口。高興之餘,便想親近一下——做著讓他自己覺得都沒面子的事情,劉徹實在是難過到家了——與韓嫣也有數日不見,小別,那個勝新婚。
沒想到,韓嫣居然推三推四的!劉徹惱了,狠狠地瞪著韓嫣:“你也跟我長脾氣啊?”
韓嫣心說,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呢,何況我是一直有,如今不是長了脾氣,只是表現出來罷了。
正在這時,春陀來報:“皇后娘娘那邊兒的全寧來了,說是娘娘請陛下去遊園。”
“既如此,臣告退,陛下見娘娘要緊。”人家才是正經夫妻啊。第三者還是靠邊站比較好,哪怕是決定退出的前第三者。
不等劉徹點頭,韓嫣便抬腳走了,沒兩步,就聽得一聲:“朕要你走了麼?”
朕啊——
韓嫣停住步子,低下了頭:“聽陛下吩咐。”
劉徹卻不吩咐了,揮揮袖子,春陀退下了。
“不過是為了哄老太太開心罷了,”劉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溼熱的氣息弄得耳朵很癢,韓嫣下意識地抖了抖耳朵,身體有些僵硬,劉徹笑了,“為這生氣了?嗯?”
再纏上去:“別生氣了啊~我不過是應個景兒罷了。明兒晚上留在宮裡好麼?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
韓嫣猛退幾步,冷聲道:“臣告退。”
身後傳來劉徹的笑聲。
衛青
“大將軍衛青者,平陽人也。其父鄭季,為吏,給事平陽侯家,與侯妾衛媼通,生青。青同母兄衛長子,而姊衛子夫自平陽公主家得幸天子,故冒姓為衛氏。字仲卿。長子更字長君。長君母號為衛媼。媼長女衛孺,次女少兒,次女即子夫。後子夫男弟步、廣皆冒衛氏。
青為侯家人,少時歸其父,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為兄弟數。青嘗從入至甘泉居室,有一鉗徒相青曰:‘貴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毋笞罵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青壯,為侯家騎,從平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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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策馬飛奔,到了建章宮的時候,心情平復了不少。掛著建章監的名頭,回來好幾天了,怎麼說,也得過去報個到,於是,韓嫣出現在了建章宮裡。
進門的時候,便四下看了看,倒也沒什麼變動,到殿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