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在任教授與慕淺的情緒中可以知道,他們兩人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沒有說什麼,而是慢慢的走到慕淺作畫面前,輕輕的扯動宣紙,未乾的墨還有一點反光,一陣墨香撲鼻而來,柔柔韌韌的闖入鼻腔,白與黑之間措點交集,鮮明而且完美嵌合,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居然可以畫出這般水墨。
慕淺什麼也沒說,動作都沒有,就這樣看著楊陽奇怪的動作,然後自己先出了書房,順便撂下一句:“弄壞了,市場價買了吧!”
慕淺出了書房後,任教授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陽的臉上尷尬的拂過,沒想到那丫頭居然對自己撂下這麼一句。
楊陽猶豫一陣才開口問任教授:“慕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畫水墨?”
任教授微微一愣,思考一陣說:“好像是四歲吧!”
任教授的回答,讓楊陽有些確定了任教授和慕淺之間的關係了。看著這樣的一幅水墨,真的不知道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去畫一幅傲骨梅花。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這是一幅佳品,如果不是親眼看慕淺作畫,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水墨是她畫的。
慕淺把圍身裙和束手拆掉了,然後把頭髮放了下來,零零散散的進了書房,楊陽輕瞄了一眼,然後說:“開個價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慕淺立刻丈二的和尚,看著楊陽的手從她出去就一直握著宣紙的同一個地方,她記得那一年任老頭也曾經對著她畫的傲梅說:“出個價錢,我買了!”
但是,凡是傲梅她都賣不得,因為梅花是‘她’最愛的一枝獨秀,也只有梅花可以讓她多看幾眼,這也是為什麼自己那麼喜歡畫梅的原因,也只有梅,自己才能熟練的勾勒,熟練的詮釋。
慕淺輕笑著,搖了搖頭:“非賣品!”
楊陽看向任教授,聳聳肩說:“輸了。”
任教授哈哈大笑與楊陽並肩慢步出了書房,留慕淺一人獨自悶氣,這任老頭。。。。。死楊陽。。。。。。居然兩個人一起整我,拿我打賭,哼。。。。。過分!!!
半個多月過去了,除了上二外見過楊陽外,這是半個月後第一次在清苑見到楊陽。
“楊陽,當初如果你說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德國呀。”一個溫婉的女聲傳入慕淺的耳朵,慕淺好奇的往前走了走。
這是清苑的鬱青小道,平時沒有人走動,今天慕淺興致來了,便揹著畫架準備好好詩意一番,卻不料撞到楊陽與宋貝雪的對話。
“貝雪,我們回不去了。”熟悉的楊陽聲音飄向慕淺的耳朵,不僅德語說的那麼好聽,連中文也不遜。
“當初是我任性了,可是你的不告而別不覺得過分嗎?”宋貝雪帶點抽泣,連聲音都微微帶著乞求,“難道,我連一個影子都不是嗎?”
楊陽無奈的用右手撫摸額頭,面對宋貝雪,只是一種愧疚:“貝雪,我們已經回不去了,而且我不是因為小儀離開你,是因為我發現我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一句五雷轟頂的話壓下來,讓宋貝雪迅速眼瞳放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瘋狂的搖著頭說:“我不信!!!我不信。。。。。。!!”
“因為你長得像小儀,我們才在一起,這本來就對你不公平。每次面對你的,我只有愧意,那並不是愛情。”
楊陽沒有溫度的語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幻半分,難道,他真的那麼無情麼?此刻的慕淺,覺楊陽就是初識那般的冷冽。
轉身大步往前走,沒有理會還在驚恐中的宋貝雪。一小段路後,眼睛與慕淺對望,楊陽看著愣愣的慕淺,也小小驚訝一番。
慕淺連忙背過身,裝作沒看見楊陽,準備落跑。
“慕淺?”楊陽已經把她叫住了。
慕淺呵呵笑著,這才轉過身來,一臉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