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二妹心愛的人兒下重手啊!”
她的話中用意極為顯明,要激二哥下重手,要就大家落空,不想便宜了二妹獨享。這女人的心理不正常,也可從兄妹的言談中測知他們之間的感情,手足情份極為單薄,勾心鬥角卻趨於表面化了。
黛姑娘心中似有十成把握,也冷冷一笑道:“姐姐如果覺得技癢,何不與二哥聯手?”
說話間,已到了豎立秋千架的草坪,大小姐冷笑一聲,向身旁的侍女說:“小芳,去把小春小秋的劍取來。”
“你要動劍?”黛姑娘問。
“你心疼不成?”大小姐怪聲怪氣地問。
“我看你沒安好心,在我這兒不許動兵刃。”黛姑娘堅決地說。
黛姑娘不同意動兵刃,把門的侍女小春小秋,自然不肯將劍交給小芳,大小姐不得不放棄動兵刃的念頭了。
張義站在主位上立定,向李玉傲然地說:“吳總管,請指教?”
李玉客氣地抱拳行禮,在下首拉開馬步笑道:“二公子請,務請手下留情。”
“客人請。”張義援下了主人的門戶叫。
“有僭了。”李玉不再客套,斜身迫進,一掌斜劈對方的右脅側。
張義也用虛招“巧手拂雲”虛接,踏進反擊〃小鬼拍門”,虛中藏實從中宮迫進,出掌沉實而中含詭變。李玉招變“脫袍讓位”,接招斜移,再盤進出。麗人照鏡”,反拍對方的臉側,馬步沉實,招勢從容,出把預留退步,穩紮穩打。雙手各出三記半虛半實的進手虛招,張義首先展開了攻勢,一聲低叱,欺上招出“推山填海”竟以十成勁道乘虛走入,直取宮雙掌齊出,無所顧忌地行雷鋌一擊,顯然求勝心切,也志在震懾對方,先聲奪人以取得絕對優勢。豈知李玉志不在此,火速斜飄八尺,在雙掌及胸前一剎那,脫出掌勁的威力困,身法輕靈優美。
李玉後退半步,兩指反掃對手的掌背。張義沉肘避招,喝聲“著”!
右靴尖挑向李玉的右膝側,奮勇出招,志在必得,起腳捷逾電光石火。
。張義的藝業與內力修為,本就比李玉差得遠,竟然求勝之念殷切,焉得不敗?但李玉無意求勝,以免對方惱羞成怒誤了自己的大事,因此不敢下重手,右腿不收,反而向前伸直,人向下挫,所以張義的靴尖從膝蓋上空擦過,一腳落空。李玉抓住機會,左掌急逾電閃,按住對方的足踩附近輕輕一撥,一沾即收,猛地暴退八尺。
按理,張義應該明白,這一掌該是可怕的一擊,只消用上五成勁,足踩必碎無疑,整條腿將成殘廢。但他不領情,心中大怒,怪李玉不給他面子,一聲怒嘯,拳腳一變,展開了形如瘋狂的襲擊,但見拳影飛舞,掌勢似電,狂攻了二十招之多,方後勁不繼地慢下來了。
李玉沉著地應付,見招破招見式破式,用的全是巧打,雙掌擋撥勾攔錯應付裕如,腳下如行雲流水進退如風,共回敬了十餘招,換了五次照面,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張義早期銳不可當的攻勢。
旁觀者清,大小姐看得真切,叫道:“二哥,一盛二衰三竭,操之過急後勁不繼,後果可怕不必再較量了,吳總管確是真人不露相,深藏不露的高手哩!〃張義總算不糊塗,額上見汗呼吸不勻,還能拖多久?不得不認輸。
正想退出圈子,李玉卻先一步躍退丈外,拱手笑道:“在下已真力虛乏,不能再支援了,甘拜下風。”
他的呼吸急迫,頭面汗光閃閃。但張義心中雪亮,強笑道:“不必謙虛了,說實話,真要拼起命來,在下確是棋差一著。高手難求,兄弟交你這位朋友,今晚兄弟有事,明天,咱們把酒論英雄,替你接風。”
“不敢當,二公子……”
“你多大了?”
“在下年已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