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這樣的能力是否還屬於魂技的範疇?
瘋子覺得,那應當是屬於神的權能。
一切的一切,像是達成了某種特殊的平衡。
他以足以匹敵封號的巔峰魂鬥羅實力,對一位魂王以絕對優勢的力量發起了攻擊,反過來對方卻利用能力的優勢與之抗衡。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千劫也趁著這戰鬥中些許的閒暇,再次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能夠知曉這地方的人不多,且絕對沒有洩露的可能。
“你的領域又是怎麼一回事?是否是那個所謂的殺神領域?”
依舊沒有任何回答。
依舊是長槍訴說著答案。
瘋子循著光,血紅的領域收縮凝結,再收縮再凝結,最終化作了一抹黑霧中的妖豔,於前進的途中拉出了長長的血色。
於黑暗之中,得見光明;
於混沌之中,得見世界。
於精神中無數歌謠與荊棘的盤繞縈繞之下,一重重重力的屏障在槍尖的前進中被穿透。
然後,止住。
“伱只可到此,不可越過,你狂傲的浪濤要到此止住。”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了長劍。
彷彿夾雜著無數來自過去時光的、層層疊疊的呼號與怒吼自鋒銳中吟唱。
“沉默寡言有時候真的很煩。”
瀰漫的黑霧在剎那間被一把抓起,化作了天使虛影臉龐上狂怒的面具。
祂也舉起了長劍,宛若神殿中破滅的廊柱。
“請您見證!”
一個又一個彷彿來自於萬年前戰場上的幽靈夾雜著層層疊疊的呼號伴隨著層層疊疊的鋒銳降臨了現實。
……
“海神將見證我們的信仰,我們的虔誠。”天空中炮火轟鳴,地上燈火通明。
有人高舉酒杯,在盛大的舞會會場中高聲呼喝著,以此宣洩暴君即將終局的歡悅,一個又一個傳承久遠的貴族穿上了最華麗的禮服,來赴這場盛大的宴席。
屬於新時代的宴席,為許家王朝敲響喪鐘的宴席,也是維護了萬年秩序的宴席。
這裡是星羅城,是屬於星羅帝國一位公爵的莊園。
它的主人姓朱。
那個同樣傳承了萬年,無論皇帝姓戴還是姓許,都穩坐在丞相之位上的朱。
作為白虎家族的武魂融合技掛件,朱家也收到了相對應的利益——他們與這個國家的皇族沒什麼區別了。
理所應當,當一個不那麼願意遵循萬年秩序的皇帝上位後,他們也付出了代價。
賓客們推杯換盞,在一盞盞紅酒與燈光的對映下,劃分著勝利之後的封地;在一一句句飽含禮儀的問候之後,探討著是否有留下星冠武魂的必要;在一雙雙火熱的目光之中,倒映出了殘垣與繁華交織的莊園。
這就是代價,作為一個與前皇族剪不斷理還亂的丞相之家,他們於幾年前莫名燃起了大火,死了族內一批堅持傳統的老人。
嘈雜的討論聲、激昂的演奏聲,天空中的炮火聲,彼此交錯成了一曲令人心煩意亂的滑稽鬧劇,令被邀請而來的史萊克交流團——也就是作為代表的貝貝皺起了眉頭。
“他們看不清局勢的嗎?”是的,滑稽的鬧劇,貝貝就是如此定義這場宴會的。
“在一片炮火之下,從容不迫的舉行著舞會,這多麼的符合貴族精神。”前幾個月在一座小城中招待了貝貝,舉行了一場淫靡宴會,被貝貝成為師兄,曾經對史萊克目的無能為力的男人也參與了這場宴會,“再說了,一群被逼到懸崖邊上的人,你要他們怎麼看清局勢?”
他依舊舉著一杯酒,依舊醉醺醺的搖搖晃晃,“我只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