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早已經厭煩了且令人肉麻的演出……
還有貝貝本身,在談到唐雅之後。
他並沒有如以往在史萊克時,展現出對唐雅的痴戀以及寵溺,也沒有如高臺上演出的劇目一般,用言語與表情凸顯出一個情郎對情人失蹤時該有的慌亂以及歇斯底里。
他只是眼神複雜了一瞬,隨即又掛上了笑容將話題引導到別的地方。
彷彿唐雅對於貝貝而言只是個有些熟悉,但也只是熟悉的朋友。
王冬兒有些不理解,正如她不理解在舞會上那不知名的厭惡情緒從而而來一般。
她很想站起身對貝貝斥責些什麼,比如“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小雅姐對你一片真心,你就這個態度?”……,諸如此類痛罵負心漢的言論。
但她最終沒罵出來,因為她不是貝貝,人家一個有著自己目標自己生活的大男人,輪不到她來置喙什麼。
更令她有些難以理解的地方在於,即便真代入了貝貝的角度,即便貝貝對唐雅依舊痴心一片,貝貝此時的舉動……
也顯得正常無比。
貝貝的玄祖剛死了沒多久,從小長大的史萊克也成了一片廢墟……,一堆足以令其他人性情大變的悲傷之事接二連三的砸在了這個年輕人頭上,人家能依舊面帶笑容的與她交談已經是心志堅強的表現了。
真不能要求人家還去在乎唐雅失蹤這點破事,說穿了只是失蹤,又不是屍體被大卸八塊擺到了面前,難不成要人家貝貝承認,只是唐雅可能遇到危險的訊息,就比他死去的玄祖,成為廢墟的家園還重要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個渣男總比不在乎親情不在乎家園的人渣好吧?
非要貝貝給出個解釋,人家也能以“這是唐雅個人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唐雅失蹤很明顯是她自己的決定。
難不成真要貝貝像是高臺上演出的劇目一般,滿世界的大喊“我的愛人!”去尋找唐雅?
又不是非要像連體嬰兒一樣恨不得上個廁所吃個飯都綁在一起才叫感情——平心而論,這種所謂的“感情”只會讓人窒息。
王冬兒真的有些不理解,不理解那種斥責貝貝的想法因何而起。
那是用以前的思維,才會產生的想法。
一個令現在的她,有些陌生又難以理解的想法。
她只能逃開。
“怎麼了嗎?”旁邊天龍門的年輕人好奇的湊到了貝貝的身前,或者說沒有人不想往王冬兒這邊湊,畢竟一個海神鬥羅陳海西都持下人姿態的昊天宗年輕人,沒人不好奇,沒人不想處好關係,但……
也正是因為其身份過於高了,當王冬兒自己都擺出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模樣時,所有人都識趣的不往其身邊湊——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圈子,貴族也有貴族的圈子,且貴族的圈子更加嚴苛難以介入——沒有一點眼力,隨便涉足高於自身位置或者低於自身位置的圈子,是一種很惹人厭的行為。
貝貝仗著昔日熟人的身份可以過來找王冬兒聊天,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沒什麼,大概接下來我會回史萊克了。”貝貝收斂了臉上覆雜的神色,重新化作了溫和,“當然,估計你們也跑不了。”
史萊克現在很缺人,主要是缺所謂的“學生”,僅僅靠幾個老師幾個搭建不起所謂“學院”的。
而作為曾經的史萊克學生,海神閣閣主玄孫,無論是出於血脈的榮譽,還是天龍門的責任,他都必須回到史萊克重新做回“學生”,做回“雙子星”。
剛決心從史萊克離開一個月,便要重新回去,只能說世事無常。
“這不是早有準備的事嗎?”天龍門的年輕人攤了攤手,下面那些中小型,萬年來新出現的魂師家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搖擺,拒絕履行史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