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這也是一個問題,落日森林裡充斥著觸之即死的毒草。
“放火!”最終,唐魁給出了處理方式,“無論它的毒有多猛烈,它總歸是植物,它總歸是怕火的。”
“可那麼一大片森林引起的火災,以及可能燃燒而出的毒煙……”
“你們問題怎麼那麼多?”唐魁不耐煩的看向了提出疑問的人,“宗門在這麼高的山上,毒煙還會吹到山上來嗎?!”
“我是說,要是火災和毒煙蔓延到吹到其他地方……”
“宗門現在損失這麼大,管自己都管不過來了,還管別人?那是天魂帝國和鬥靈帝國該操心的問題!”唐魁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向了廢墟之外,帶上了灰色斗篷上的帽子,“先放火燒它一段時間,等老夫把小姐帶回來再說。”
昊天宗都能有一個立於山巔的空間結界,沒道理海神在森林裡藏著的東西沒有。
唐魁沒有把握解開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空間結界,但不要緊,有人肯定能解開——它總不至於連自己女兒都防。
唐魁沒有什麼對神對先祖的敬意,或許曾經有,但在那一日之後,在見識到神戰,在見到所謂的昊天鬥羅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他一邊享受著“神”之名所帶來的權力,承載著兩位神獸賦予的魂環,一邊毫不猶豫的在兩位神獸墮落後準備了弒殺它們的計劃,且對神毫無敬意。
他也是昊天宗之人,他姓唐,他有昊天錘。
他矛盾且扭曲。
他一直都知道——這壓根不要緊,因為這片大地就是這樣——一邊歌頌著愛與善之名,另一邊卻是深沉的苦難與骯髒的算計。
……
有那麼一瞬,雷霆破開陰雲與雨滴,天地一片慘白。
下雨了,且很大。
葉骨衣拉了拉雨衣上的帽簷,嘆了口氣,繼續默默跟上了只有八個人且女生站了一半還多一個的隊伍。
她的眼睛卻止不住的看向了前方的銀髮身影。
有一說一,這隊伍的年輕且漂亮的少女過於多了,讓人懷疑這是不是貴族在帶著護衛與僕人在旅遊。
也不怪她這麼想——她實在沒從那個身影身上看出一絲所謂“天使”的氣質,與她名為天使的武魂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和形象更是相去甚遠。
那偶爾從身側浮現出的怨靈,更像是一個她手刃無數的邪魂師。
而邪魂師嘛……
天使葉家在這片大地上也是有著貴族稱號的家族,雖然因為天使武魂的原因很少與其他魂師家族來往,但該瞭解的她還是瞭解的——一些貴族與邪魂師之間實在挑不出誰更差一點。
只能說在不做人這方面一向不分伯仲。
但自己那已經與邪魂師廝殺了數十年的父親都沒說什麼,反而一副狂信徒事事以少年為主的樣子,她也只能閉嘴。
當然,她也能理解父親的情緒,雖然葉家不是什麼真的武魂殿遺脈,也只在傳說中聽說過所謂的天使之神,但有了那麼一個需要殺邪魂師才能精進修為的天使武魂,想不成為狂信徒都難——一方面是武魂的影響,一方面在獵殺邪魂師的過程中,沒點信仰什麼的,真的很容易懷疑人生。
進而擺爛。
畢竟邪魂師不做人,縱容邪魂師的這片大地也不太做人。
那麼,有比自己武魂的源頭——天使,更好的信仰物件嗎?
理解歸理解,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幽怨——她再一次按捺住了開啟武魂的衝動。
又有怨靈從那個銀髮身影的身上跑出來了,還一臉準備動手的樣子。
“安靜一會兒吧。”正當她琢磨著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時,前方的人影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頭看向了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