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
“一切都是為了這座城市的長治久安,我們沒時間去慢慢的將一隻只老鼠從人群中逮出來。”他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抬頭看向了城主府前狂歡的人群,“這都是必要的犧牲。”
數百名手持木棍刀劍的人芸集在城主府外面,震天撼地的歡呼聲彷彿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他們在慶祝一件大事,彷彿他們獲得了至高的榮譽。
“一切損失都還在可控的範圍內,本官之後會補償他們的。”他看到了歡呼人群之外,那些隱藏在周邊屋舍內不可置信摻雜著驚恐萬分的眼神。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罪,一種不被太陽與月亮所不能寬容的罪。”站在歡呼人群中央的是數十位衣著用料不俗,卻是典型校服樣式的年輕男女,他們的校服制式並不統一,很明顯來自於多家學院。
他們臉上皆帶著與有榮焉的神情,眼中盡都是自豪與矜持,他們不再是學生與年輕人,只有一個身份——暴徒。
“本官會將一切清清晰晰的記載在城記中。”也不知道他所說的罪是指這些暴徒們,還是指自己。
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當然,為了帝國,這些城記能被這座城市中的人所看到知曉的時間,大概會在未來很遠很遠。”一個人頭正被這群暴徒們插在長杆上,舉得很高很高。
“這已經是本官能做到的極限了,一切交由後來者評判。”那是一張面容和他一模一樣的頭。
當然,城主現在不是這張臉。
那是一個死刑犯,利用魂師手段改造出來的面容,現在成了一顆腦袋,脖頸處的斷口光滑齊整,正如城主所說的一般,砍腦袋的人手藝很好,大概死刑犯臨死前也沒遭遇太多的痛苦。
“我們真的就這樣放過這群暴徒嗎?!”森詠的聲音又在城主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難耐的憤怒。
“這些所謂的白虎義從肯定是要死的,不然我們所做的一切意義何在?”城主的聲音很冷靜,“但中心那群年輕的暴徒們,不是我們能處理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所做的一切傳出去,傳遍整個大陸,到時候會有人找他們麻煩的。”
“可我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做嗎?!”森詠的聲音愈發難耐。
“做什麼?你打得過他們?本官可不是魂師,我們這一群人裡才幾個魂師?去和這群魂師學院們的天才比?”城主的聲音依舊冷靜,“據本官所瞭解的,哪怕你們是魂導師,能夠使用魂導器,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是你,不過一個大魂師,我們全部死在這兒也最多能殺一兩個。”
“可我們總能救一個人吧?!”森詠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城主愣了愣,他是個沒有魂師天賦,靠政務能力走到這一位置的普通人,常年忙於案牘之中,導致他並沒有魂師及軍人那般的好視力,也沒帶望遠鏡,他剛才還以為森詠是因暴徒們的行為而憤怒。
現在他明白了,是一個人,一個被推攘著,全身被綁縛住,緩緩靠近暴徒中央的人。
他勉強能夠看清了。
是一個穿著黑紅軍服的人。
和日月的制式軍服一模一樣,唯一與森詠之前所穿軍裝的不同點在於沒有金絲綬帶,代表軍功的綬帶。
是個列兵。
“你作為一個星羅人,卻為虎作倀加入了日月的獸軍,欺壓百姓,迫害義士!”軍人被推到了人群中央,頓時從人群中站出了一位拄著柺杖的老人宣讀其罪狀——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老人,從他已經垂到下巴處的鬆弛面板能看出來,他應當曾經是一個比較豐滿的人,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瘦了許多。
“今日幸得少年英雄為我們主持正義,就在此地處決你這個叛徒!”
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