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歸憤怒,涉及到戰鬥冰帝還是很理智的。
領域?別鬧了,早就防著它這一招呢,對方把自己縮在一個鐵殼子裡,凍不凍有啥區別?!依舊照樣開炮。
只能看誰的魂力先耗盡了。
反正這裡是極北之地,它修為比這個人類高,哪怕對方是種叫魂導師的奇怪職業有魂力補充,也絕對耗不過她,沒必要拼著受傷的代價強殺對方。
老實說,如果不是一開始天夢的氣息太動蠍心,它現在都不太想打。
誰願意和一個鐵殼子互相耗時間耗魂力啊。
果不其然,隨著時間的增加,對方炮彈轟擊的速度開始減弱了,冰帝黃鑽似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殘忍之色。
下一刻,冰帝頂著炮火,化作一條碧綠的直線,直衝那座漆黑的鋼鐵堡壘,舉起了手中的大鰲。
轟!
大鰲依舊舉在空中,沒有砸下去。
或者說,冰帝自己從半空中砸了下去。
還不待冰帝從巨大的精神衝擊中回過神怒喝出聲,一隻巨爪,一把巨大的刀刃,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碾壓而來!
……
極北核心層的冰山上,一頭潔白的長髮一直在腦後垂到腳下,像是人類一般的女子正立於此,天藍色的眼眸呆呆的注視著面前的一朵雪蓮。
她叫雪帝。
七十萬年天劫將至,可她陰陽互補魂核卻失敗了,甚至重創了自己的本源。
她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或許這片天地不容魂獸這種生物,哪怕魂獸曾經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是真正的居民。
“冰神在上,吾該怎麼辦?”
是去迎接必死的天劫,還是真正的成為一個人類,去搏那虛無縹緲的一線生機?
曾經很多理論上的同族——魂獸,都說過她更像一個人類,而不是一個魂獸,進而在冰雪之中對她展開獵殺。
她沒有真正的同族,就那麼一個孤零零的一個獸,或者說不容於人類,也不容於魂獸的怪物。
她都撐過來了,最終成為了冰雪的王者,反過來庇護這片風雪的安寧。
很多魂獸都開始讚揚她擁有著最為濃厚的冰神血脈,是冰神送給這片風雪的禮物。
可她自己知道,哪有什麼冰神血脈,她連常規意義上的父母都沒有。
只是因為她生於斯,長於斯。
她衷心祈求著這片冰雪無數歲月以來所信仰的神能給她一個解答,為她指明方向,她現在真的無比希望,她有那個冰神血脈。
沒有回答,只是風雪更加的旺盛了。
甚至在她感知中,熟悉的氣息愈帶著殺意撲向了一個方向,寒風帶來了一陣陣轟鳴。
是冰帝。
但她不太想管,冰帝解決一個感知中氣息並不強的人類輕輕鬆鬆,沒必要她出手。
她繼續看著雪蓮發呆,期待永遠不會有的指引。
直到許久之後,她蹙起了眉頭,怎麼還沒解決?那個人類有這麼詭異?
你們不嫌吵嗎?!
她,突然開始心煩意亂,大概是太吵的原因。
片刻後,她猛的轉頭看向了轟鳴之風的源頭,心中浮現出一抹憤怒。
冰帝的氣息,瞬間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又出現了三個人類的氣息。
原來不是太吵,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風雪,帶著暴怒降臨了。
但還需要點時間。
……
“時間啊。”整個人籠罩在黑袍中的矮小人影,站在一米五的大蠍子前感嘆道。
他卻並非對著大蠍子感嘆,而是對著那個因他一把拍碎安全屋,從而現身的少年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