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工夫,道路深處的三匹駿馬,以及駿馬背上的男女身影便出現在視野裡,兩男一女!
左邊的男子一身黑色勁衣,身形略顯消瘦,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右邊的女子一身鮮紅色妝扮,腰間也懸著一把寶劍。
位於兩人中間的銀衣男子身形高大挺)拔、說笑聲中最大聲最豪邁的便是他了,此人腰間懸掛的卻是一柄闊劍,劍鞘的寬度超過他左右那對男女最少一倍。
這麼晚,三人不知從哪兒來,但應該是回慕古城。
這樣的夜晚,這同行的三人明顯興致很好,沒有什麼戒備。
也對!這深夜的城外有什麼好戒備的呢?戒備野貓?還是野狗?
再說了,這裡距離慕古城西門已經只有十餘里,他們騎馬眨眼工夫就能進城了,還需要戒備什麼?
只是……
隱藏在路邊一棵喬木樹冠中的黑衣人就在此時,悄悄將頷下的黑巾拉起,矇住半張臉,沒有人知道,張寒在這樹冠中已經隱藏多時。
又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捲起片片落葉漫空飛舞,就在此時,張寒抓著樹椏的左手突然一鬆,整個人彷彿一片落葉自由落下,下方正好經過的三人懵然不覺。
“嗆……”
一聲若有若無的利刃出鞘聲突然響起,張寒的寒鐵刀出鞘了,下方那消瘦男子才疑惑地仰頭上望,他很警覺!但還是晚了!
張寒的寒鐵刀鋒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道殘影,那銀衣男子的頭顱已經帶著一捧沖天而起的鮮血凌空飛起。
“不!少主!!!”
消瘦男子瞳孔急驟放大,面色突變地驚呼,右手慌忙去拔腰間的長劍,張寒的左腳卻突然踹在他的劍柄上,將他剛拔出半截的長劍又踹回鞘中,此時右邊那鮮紅妝扮的女子才反應過來,面色一變,右手下意識地去握腰間寶劍的劍柄,她的蔥蔥玉手堪堪摸到劍柄,張寒的寒鐵刀已經從她腋下深深地刺入。
鮮紅衣服的女子張嘴欲呼,整個人卻猛然一僵,隨即往下翻落。
此時,被踹中劍柄的消瘦男子才從馬上滾落地面,三匹駿馬一衝而過,寒風中的官道中央只剩下銀衣男子和紅衣女子的屍體,以及驚魂未定的消瘦男子與張寒。
張寒蒙著面,只有一雙漠然的雙眼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酷。
“你……”
消瘦男子剛想問他是誰,右手堪堪再次拔出半截長劍,張寒的刀鋒已經劃過他的脖頸,又是一捧鮮血飛濺而出。
……
趙硯默默地看到這裡,心裡有點嫉妒,也有點納悶。
嫉妒是因為這個“陸揚哥哥”文筆也比他好,納悶則是因為他覺得能寫出這樣情節的人,怎麼會混得這麼落魄呢?
沒道理啊!
忽然,啤酒瓶旁邊的手機響了,趙硯看見“陸揚哥哥”皺了皺眉,停下寫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
“陸揚!你在碼字吧?”趙硯聽見手機裡傳出來的是一個年輕女子聲音。
只是,她叫他什麼?陸揚?眼前這傢伙不是陸揚哥哥?他也是陸揚?這是怎麼回事?電話打錯了嗎?
沒等趙硯理清頭緒,“陸揚哥哥”出聲了:“嗯,是!”
他沒有否認他是陸揚。
女子:“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陸揚:“好!”
女子:“我覺得、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我們還是分手吧?”
趙硯豎起耳朵聽著,儘管在這夢裡他就像一團空氣,並沒有耳朵可以豎,他現在腦子裡的疑問更多了。
趙硯看見這個陸揚聽到分手的訊息,嘴角居然微微向上翹了一下,是一個無所謂的輕笑表情,趙硯聽見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