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至少也該讓胤禛見錦萱最後一面,以免留下終身無法彌補的遺憾。
胤禛在養心殿中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也不見康熙命劉聲芳前來為他診脈。胤禛心中的不安之感越發強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擔心傅錦萱會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
正當胤禛的忍耐即將耗盡時,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李德全,知道了那個令他震驚不已的訊息。
胤禛一路飛奔至永和宮,將身材微胖的李德全甩出了好遠的距離。可憐的李德全跑得氣喘吁吁,幾乎跑斷了氣,也未能跟上胤禛的腳步。
胤禛匆匆向德妃行了禮,而後便徑直衝進了傅錦萱所住的偏殿。胤禛一見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傅錦萱,便僵住了身子,甚至有些不敢靠近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女人。
康熙見胤禛只是愣愣的望著傅錦萱,連向他行禮都忘記了,竟也不惱,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去和錦萱說說話吧。倘若她也對你有情,應該不會捨得離你而去的。”
胤禛回過神來,面色嚴肅的走到床榻旁邊,凝神仔細的為傅錦萱診了診脈,忽然嘆息道:“以前真該好好的學一學中醫的。”
西醫雖然可以有效的治癒急症、挽救生命,然而大多醫治手段都需要相關的針劑、藥品與醫療器械作為輔助。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胤禛畢竟沒有學過製造醫療器械與研製醫學藥品,心中縱然知曉許多西醫醫治病患的方法,然而在大清卻是受到條件限制使用不得。
康熙愕然片刻,隨即不以為然的搖頭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朕的太醫院難道形同虛設不成?否則哪裡需要你一個堂堂的皇阿哥去學習醫道?”
說道此處,康熙猛然頓住,忽然想起胤禛必定是由於極為擔心傅錦萱的身子,一時間亂了心神,才會說出想要學醫這樣的話來。卻不知曉胤禛口中所言之以前所指並非今生,而是前世。
康熙想到胤禛如今身患的怪病,再看看躺在床榻上命懸一線的傅錦萱,無奈的仰頭長嘆一聲,輕聲道:“罷了罷了,若是你此次真能有幸喚醒錦萱,那麼朕便成全你們。”
胤禛終於得到康熙成全他與傅錦萱的承諾,然而卻是在此種情形下。胤禛心中雖然實在高興不起來,卻依然恭敬的向康熙跪行大禮,以謝皇恩。
康熙滿心以為胤禛會對傅錦萱輕言細語的說些柔情蜜意之言,正欲轉身離開之際,卻聽胤禛咬牙切齒的沉聲威脅道:“你若敢死,我就殺了你的弟弟!”
康熙目瞪口呆的望著胤禛,見他神色冷肅,彷彿並不是在說笑,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勸道:“老四啊,若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還是應該溫柔一些的……”原來老四竟然如此不解風情,難怪與府中的妻妾都不算親近,至今也沒有一個可心兒的紅顏知己。
傅錦萱依門而立,望著康熙與胤禛對著床榻上那俱她用法力幻化出的身體長吁短嘆,皺了皺眉頭,忽然覺得背後有些異樣之感,一回頭,正好看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對她陰測測的笑,口中不停的說道:“你如今陽壽已盡,你的魂魄已經離體,還是跟我們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傅錦萱扶額嘆息,“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扮演黑白無常很有趣啊?再者,誰說黑白無常就應該穿著款式一模一樣的一黑一白兩件衣服的?”
那兩位男子愕然片刻,也覺得有些無趣,於是便揮手抹去了臉上塗抹的慘兮兮的白色,露出俊逸出塵、神采飛揚的面容,直言道:“主人讓我們前來告訴你,他在江南小鎮開了一家小餐館,每日只做兩輪菜,然而生意卻紅火的不得了。若是這邊事了,你可以直接去江南尋他。到時候,他也好再指點指點你的廚藝,以免你的菜餚燒得太過難吃,丟他的臉面。”
傅錦萱暗忖那個傢伙向來只要有美食就夠了,幾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