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地說，譽可娛樂本就是江煜為她所創立的。

可是半個月前，以前圈子裡的人都在說，江氏集團的太子爺在酒會上被一個女人潑了紅酒，不僅沒生氣，還一副關懷寵溺的模樣。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身邊所謂的金牌團隊全被調走，沒了曾經的優待。

他們都在笑，她這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怕是已經被太子給拋棄了。

至於那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潑了江家太子爺紅酒的人是誰，其他人不說，她也猜得到。

「是你對吧？季含笑。」林可柔冷笑一聲。

大概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林可柔並沒有察覺到身後來了人。

小助理也沒想到，自己正式上崗的第一天居然會這麼「幸運」。

雖然之前在會議室裡已經見過了一次大場面，但是再次撞上，他一下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含笑揮揮手，他才終於如釋重負地轉身離開。

林可柔並沒有察覺到含笑的動作。

含笑開口，聲音平緩地敘述一個事實，「林小姐，既然你連我是你的替身都調查得一清二楚，那麼你應該也知道，你在譽可所擁有的一切，曾經也都是我的。」

這些，林可柔當然都知道。

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季含笑曾經所遭受的一切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她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

是啊，曾經相識的每個人都告訴她，江煜愛慘了她，只是因為她年少時期的一句戲言就在多年後專門創立了一家娛樂公司。

甚至在她走後多年不惜尋找替身來慰藉內心。

江煜從未碰過季含笑，這也是她為什麼可以如此驕傲地將季含笑踩在地上的理由。

可現如今，她所遭遇的一切卻告訴她，其實她和季含笑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林小姐，其實你該找的不是我。」

林可柔愣住，「你什麼意思？」

含笑將看向遠處的視線收回，輕掃了林可柔一眼，「不論是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同一個男人。」

第807章 不堪一擊

「他收回了他所給予的東西，你不去找他，卻來找我，不覺得很可笑麼？」

林可柔不甘心地罵一句，「歪理！明明就是你！」

看到林可柔的失態，她又移開了視線，笑道：「你愛和我作對，不論之前的換票也好，還是這一次也好，你在我的身上尋找優越感，但這優越感的來源就在於我對江煜的愛，可是我早就不愛他了，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原劇情裡的林可柔本身就是個有些極端的人，她清楚地知道江煜不愛季含笑，卻依舊不願放過她，一定要看著她死在自己的眼前才覺得舒服。

她所能依仗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身邊的男人，他們愛慕她，便能將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都親自捧到她的面前。

所謂的原劇情，所謂的童話故事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水晶球，雖然美好，卻是不堪一擊。

含笑所做的不過只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對江煜沒什麼虐戀情深，對蘇城沒什麼相依為命，對秦淮言沒什麼美好幻想，對司越更沒有所謂的善心大發。

她不是原主，自然不會一味地去付出。

可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轉變，這顆美麗的水晶球卻依舊無法承受。

「噠噠噠」的輕微腳步聲在走廊裡迴響，再遠些便是公司職員們的談話聲，紙張的摩擦聲，可林可柔卻覺得所有的這一切聲響都像是被隔絕在外。

只定定地看著含笑走到她的面前，像是一片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在其中。

含笑對上那雙布滿淚水的眸子，曾經的高傲全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