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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睛瞪著擋在她面前的那個少年。

但少年也只是摸摸鼻子,沒讓開,「你哥哥也是為了你好。」

畢竟含笑看著就很瘦弱,上到臺上估計連野獸的一掌都受不住,而十七就不一樣了,他在他們這裡是最強的,只要再撐過十場比賽,他以後就不用上場了。

而且那些看臺上的觀眾可不會管你的死活,畫面越是血腥他們就越是興奮。

含笑氣得跺腳,往左邊走有人攔,往右邊走也有人攔。

一共五個人,都把她包圍住了。

遠處,隔著好幾道門也能夠聽到嘈雜刺耳的呼喊聲。

快要到上臺的時間了。

這是十七這一個星期的第二次上臺,他身上的傷都還沒來沒癒合。

有人敲了鑼,這是倒計時準備開始的訊號。

「你們給我讓開!」含笑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推開了面前的人跑過去了。

五個少年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這弟弟的聲音也太嫩了點吧,怎麼跟個女孩似的。」

有人在嘀咕。

也有人反應過來,「人都跑了,趕緊追啊!」

幾個反應過來趕忙人追了過去。

門上沒有上鎖,只是在比賽開始之前,大家都會下意識的遠離鬥獸臺。

暴力,血腥對於東面的那些逃亡者來說是刺激的。

第1529章 自己去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只能任人宰割的案板魚肉來說,只是噩夢。

為了生存才不得不去面對。

每一次有人離開,都像是死神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脖子上被架著鐮刀,命都捏在了別人手上。

東面和難民區,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就看怎麼選。

前者是拿命搏,後者是提心弔膽,食同類。

在十七跨出最後一道門的前一秒,含笑趕到了。

這裡沒有別人,但是隔著一道門已經能夠清晰無比的聽到臺上主持人激動的聲音。

「又到了每週二的鬥獸之夜,今晚要上場的是……」

鬥獸比賽,每週三次,分別在週一,週二,還有周五。

十七對於含笑的到來感到很吃驚,但驚訝過後就是責備,「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他的聲音不動怒的是都是生硬的,動了怒之後就更是夾了寒意。

但含笑根本不怕,她只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去拼命。」

她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決,以前不需要別人,以後也永遠不會需要。

一個人又如何,一個人長大,一個人面對恐懼,一個人拼死掙扎。

……

那一場比賽最後還是含笑自己上了。

她是新人,才剛一站上臺就贏得了所有人的歡呼聲。

觀眾席的人並不是在歡迎她,而是迫不及待等著看她慘死的模樣。

或許是被野獸敲碎了腦袋,又或許是被野獸咬掉了胳膊。

就連主持人也忍不住地激動開口,「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這個小東西被野獸咬破血管的模樣了,現在,讓我們開始倒計時!」

倒計時從十開始,每喊一個數,頂上的燈就會亮起一盞。

刺眼的燈光選在人的頭頂,就像是沙漠裡的烈日,每一抹光都在炙烤著人的面板,燃燒著人的理智。

寬闊的場地上還殘留著濃重刺鼻的鮮紅血液。

血液一層覆蓋著一層,已經牢牢地浸入了每一個縫隙裡,永遠也清洗不掉。

圍繞著一圈的觀眾席,人們的呼喊聲貫穿了整個鬥獸場。

十七雙手死死的抓著面前鐵製的欄杆,